京都秦家别院中,秦逸正在聽取小厮打聽的結果:“衛國侯府下人嘴也夠嚴的,奴才費了好大勁才打聽了一些,聽說衛國侯府三姑娘原先身體不好,常年卧床,其幼年時曾得了無大師批命,說其是沈家的貴人,将爲沈家帶來無上的尊榮。說也奇怪,去年春天三姑娘曾大病一場,請了好多名醫都未醫好,後來卻自己好了,而且自此之後沈家就新開了幾個鋪子,奴才從侯府奴仆哪兒打聽的結果據說沈家鋪子裏賣的東西都是他們家三姑娘從沈家先祖留下的秘方中想出來的,還有,原先沈家四少爺和其他幾位少爺關系并不好,隻不知這三姑娘使了什麽法子,現在兄妹關系卻是處的極好。”
秦逸點點頭,又想起那天沈清夕的話,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智慧,而且看事情竟然那樣的通透,真是有意思,不過從她話音裏透出的至情至性的意思來看,或許他心中的計劃能行也說不定,秦逸暗暗咬牙,不管怎樣,這次他一定要達成目的才行,他需要借這件事來鞏固他秦氏少主的位置。
四月十六日,是沈家約好與衆代理商簽訂合同的日子,清夕一大早起來竟然發現院子裏竟然下起來淅淅瀝瀝的春雨,清夕高興之餘忍不住跑到院子裏,站在雨中,感受着輕柔的雨絲撫在臉上,癢癢的,柔柔的,無比舒服,襯的周圍愈發的安靜,清夕心裏一片甯靜,自己忍不住閉着眼睛,感受這甯靜的氣氛。
“姑娘,這是怎麽了?快進屋裏來吧,外面下着雨呢。”心巧從屋裏疾步走出,将出一件粉色披風披在清夕肩上,一邊要拉着她進屋。
清夕笑了笑,也不辯解就回了屋子。用完早飯,沈青揚就過來了,今天清夕特地和楊先生請了假要和沈青揚一起去簽訂合同,其他人都還要在家裏正常上課。
禀告過大太太以後,清夕帶着心巧一起出了門,上了馬車,看沈青揚的臉色有些凝重,不禁問道:“大哥,你怎麽了?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聽大管家說這兩天總有人在側門處小厮哪兒打聽咱們家的事情,還不止一撥人,特别是三妹妹你的事情,大管家已經将此事禀告了老太爺,老太爺一早就叫我過去,說讓咱們在外面行事一定要小心,怕是有什麽人盯上了咱們家。”沈青揚說道,心裏疑惑會是什麽人盯了衛國候府,難道是因爲侯府最近在京都城鋒芒太露所以遭人惦記了?他想起上次的參奏風波,心裏不禁一動。
清夕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心裏忍不住又想起那天在曉風居的時候沈青林說好像有人在雅間外面偷聽她們姐妹幾個說話,當時她就有點不放心,現在又有人打聽家裏的事情,莫非真的有人盯上了衛國候府,衛國候府在京都城最近确實太出風頭了,莫非又有人惦記眼紅?
想到這裏,清夕心裏一驚,敢惦記衛國候府的人想必也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否則怎麽敢與京都的勳貴世家一争高下?
清夕擡眼看去,看沈青揚也是滿眼的震驚,“大哥,看來咱們以後行事也要小心點爲好,以後家裏的生意短時間内也不要再擴大規模了,咱們怕是已經引起别人眼紅了。”
兩人一路說着話,馬車在離曉風居門口停下後,他們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兩刻鍾,鴻朝的風氣雖說有些開放,但也沒開放到她一個應該養在深閨的侯府千金抛頭露面與各商家談生意的地步,好在他們包下的雅間很大,房間裏有一間小巧的四扇黃梨木江南煙雨屏風。
清夕帶着心巧在屏風後坐了,擺弄好文房四寶,又和沈青揚确認了一遍今日要做的事情,沈全就帶着人進來了。
最先進來的是秦逸,他因爲心裏有些盤算所以早來了一會兒,打算先找沈家大少爺談一談,今日的秦逸一襲白衣,系着繡雲紋的腰帶,下垂着一塊古樸的玉佩,很是潇灑利落,一雙漆黑如墨的的眼睛裏閃着自信,仔細看的話卻有幾分隐隐的忐忑。
進入雅間,秦逸聽到屏風背後有熟悉的低低的說話聲,想起自己那日在雅間外聽見的聲音,他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和莫名的驚喜,她也來了嗎?
聽到沈圈全的聲音,沈青揚從屏風後出來,見到秦逸,面上閃過一絲訝異,笑道:“秦少爺來的好早啊。”
秦逸點點頭,拱手回禮,說道:“大少爺來的更早。”他看看沈全,慢慢說道:“秦某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借一步說話,秦逸有些事想和大少爺談談。”
沈青揚有些疑惑,随即又釋然,以爲秦逸隻是想和自己進一步談談合作的事情,遂點點頭,使個眼色給衆人,沈家的人都退了下去,秦氏的人也在秦逸的示意下退了出去,隻有清夕和心巧在屏風後坐着,自然是沒辦法出去的。
沈青揚看秦逸雙眉緊蹙,不禁出言問道:“秦少爺,不知有什麽事情?”
秦逸一咬牙,臉色有些漲紅,說道:“不瞞大少爺,秦逸今日是有事相求。”既然開了口,下面的話就自然順利了許多,他襯奪着接下來該怎麽說,隻是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因爲此事開口求過人,所以不免有些尴尬。
清夕看了看秦逸,因爲屏風的關系,她看不清楚秦逸的表情,隻能從他說話的語氣感覺到他的遲疑,她不禁有些好奇,那日在桃花林裏相遇感覺他是一個渾身充滿刺的叛逆少年,第二次在競标會上想見感覺他又是一個行事沉穩果斷,目标明确的人,這兩種性格都不應該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該有的吧,今日的秦逸這有幾分遲疑的樣子倒和他的年齡有些相符。
沈青揚雙眉微挑,有些奇怪,說道:“秦少爺有事盡管說,咱們也是即将合作之人,但凡能幫到的,青揚一定盡力。”
秦逸點頭謝過,方才說道:“按照咱們這次代理的要求,要先一次交清第一年的代理費,秦氏這次需交的代理費用共四萬兩,可現下我手上能動用的銀錢隻有三萬,所以能否請大少爺行個方便,讓在下先,先交三萬兩,餘下的一萬兩在下會盡快補齊。”說道最後秦逸的臉色漲的越發紅了。
沈青揚聽了不禁有些訝異,據他的了解,秦氏可是江南最大的富商世家,在各行各業都有所涉獵,家資豐盈自是不必說的,秦逸作爲秦氏少主怎麽可能會動用不了銀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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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