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這邊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納蘭玉被刺殺的幾率特别大,所以她得寸步不離的跟着。
“你這是要去見誰?”
“去見一個中原之外來的商人。”納蘭玉笑着說,顧子夜的心忽然就是一突突。
昨天,她才剛剛和曲流殇會面,今天,納蘭玉這裏就來了一個中原之外的商人。
這兩者之間要是沒電牽連,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信。
靜靜的跟在納蘭玉的後方,顧子夜默默的低着頭,帶着自己的面具。
門口已經有那個男人的聲音了,很熟悉,很動聽。
和初見那時候的冰冷完全不一樣,顧子夜似乎應該贊歎一聲吧,這個聲音……
好蘇好有意思。
就連感覺都是可以随意變化的,微微眯着眼睛,她大概知道來人是誰了。
曲流殇的聲音,就算是死,她也忘不了的。
納蘭玉這時候剛剛掀開簾子,看見曲流殇,他着實是震驚了一下,對面人的衣服,還有瞳孔的顔色都太美了。
少頃,他笑着走到主衛上,“這位是?”
“曲流殇。”那男人站起來,身上的鈴铛輕輕的擺動,“苗疆人。”
“納蘭玉。”
互相報了名字之後,顧子夜靜站在納蘭玉的旁邊,一動不動的。
“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麽事情呢?”
“一個是爲了交換一些中原的藥草,還有一個,是來找找我離家一年的夫人。”
“……”
納蘭玉驚了一下,離家一年的夫人?
兀自,他想起了身邊那人,然顧子夜現在戴着面具,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心情。
“夫人?找到我這裏來了,是——”
“子夜,一年了,你還沒有原諒我,還沒有想清楚嗎?”
名字忽然對準顧子夜,納蘭玉心裏咯噔了一下,終于是落了下來。
他是個正人君子,如果顧子夜無所愛,無所牽挂的話,他一定毫不猶豫的下手。
但是她有所思,有所夢,作爲君子,奪人所好不好,所以他放棄了。
可是放棄了,顧子夜也沒有跟着誰走,着讓他的心一直處于一種蕩漾的狀态,總覺得有一天,顧子夜會放棄自己心裏那個人,毫不猶豫的跟了他。
不可能。
如果她和心悅的人在一起了,他也有了一個光明正大放手的理由了。
“曲流殇。”
顧子夜皺眉,“你能不能和一年前一樣,圓潤的滾。”
他的眼神慢慢的眯起來,然後站起來,雖然沒穿鞋,但是淨八尺的身高在顧子夜面前,還是有點壓制。
氣勢上的絕對壓制。
“一年前可以,現在不行。”曲流殇把頭往前,兩個人這個姿勢非常暧昧,納蘭玉眼神一閃。
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别。
如果是他用這個距離靠近顧子夜,說不定還沒有近身呢,就被一拳頭大飛了。
但是這個男人不會,曲流殇靠近她,她不會躲,也不會還手。
這是一種熟悉和适應,他們真的認識,而且建立了信任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