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下學，寫作業，一切都很平凡，不跟人交流，也不交往，隻是偶爾在周末的時候去顧家看看，給顧母打打招呼。
這樣的示好讓顧母有些心疼起這個孩子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些敏感的孩子何嘗不是呢，因爲出身不好，所以隻能這樣小心翼翼。
他雖然學習認真，但是考試的時候還是留了一手。
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還是希望自己在齊家人那邊的印象是比較無用的。
時間很快，齊換盼望中的冬天，很快就來了。
今年，他已經年滿十八歲，因爲身份特殊，在派出所自己開戶的時候，他廢了點功夫，廢了點錢。
等一切都成爲定局的時候，他離開了那個家。
家裏的東西也是慢慢的帶走的，他之前收集的一書，小小的手工制品，那塊小黑闆，和自己的一些衣服。
在最後一次搬運的時候，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很小，但是的确是他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這時候正是下午，陽光很暖，側着下來，讓這裏有幾分奇幻秘境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他走了。
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顧子夜的祝福短信，果然隻有她，能給自己完全堅持下去的力量。
他走了，去了學校旁邊的一家他租好的單間裏。
東西都整理好之後，是夜了。
他打開通訊裏，裏面顧子夜的名字高高置頂，想了想，他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今天，我自由了。”
那邊秒回了一條信息，“恭喜自由。”
不知道發什麽，齊換發了一個笑臉表情過去，那裏來了一個電話，“齊換。”
她的聲音在夜空裏忽然想起，吹散了他心頭唯一的那點陰霾，也驅散了那點孤單。
“我在。”
“恭喜你，在等你。”
他嗯了一聲，“我最近過的很好，你好嗎？”
“我也很好，qh我很喜歡，我覺得你也會喜歡的。”
女孩子的聲音帶着點尾音，讓人聽了就心癢癢的那種，“快過年了，我就要回去了。”
一種壓不住的喜悅沖上來，齊換點點頭，“我知道，要過年了。”
“哈，很晚了，要睡咯，你也睡吧。”
“晚安。”
“晚安，麽麽哒。”
挂了電話之後，那顆心依舊在飛翔，很明媚的飛翔着。
很晚了，他睡了，卻因爲離開了自己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床有些睡不着的感覺。
打開她的空間，再把那些消息全全都看了一次之後，他才隐約有了些睡意。
他的成績，第一次登上了紅榜，繼任顧子夜的位置，一個叫做齊換的複讀生，上去了。
那是今年年末的最後一場考試，老師看着這個有些沉默的年輕人，第一次有些拿不出主意了。
很顯然，第一名，不是抄别人的。
“你的成績跨度很大。”
“我知道。”
“算了，你回去吧。”老師選擇了相信這個人，這樣神色清明的人，做不出竊題這樣的事情來。
他走的很潇灑，很霸道。
完全……脫離了學生的這個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