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面對這張臉，他所有的情緒都會宣洩出來。
帶着她織的手套，他竟然意外的覺得冬天好像沒有那麽冷了。
“子夜。”
“唔，你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齊換嗯了一聲，“昨天睡得有點晚。”
顧子夜笑了兩聲，靜靜的抱住了齊換的腰，“哦，是不是太激動了，睡不着啊？”
他嗯了一聲。
到學校之後，顧子夜看着他解下了手套，但是圍巾還在，灰色的，挺長的那種。
淡淡的目光，慢慢的走着，兩個人這關系，怎麽越來越往不明不白方向走了。
顧子夜搞不清楚，齊換也不清楚。
但是這種朦胧，他并不想放過。
盡管，現在還年輕。
是啊，正當是年輕的時候呢。
……
冬日裏的日子過起來似乎是特别快，老師講課很快，時間走的很快，筆記的時間也很長。
作業也越來越堵，顧子夜沒有時間在周末跟齊換一起去兼職了。
他一個人去，在攢錢的同時，也覺得高中開始無趣并且無情起來。
他是這麽可憐的一個人，就指望着顧子夜的存在給自己緩解疲勞，但是這裏好，作業越來越多，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捏着手機，齊換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原本以爲她安心寫作業，不會看見這東西的，但是很快，那邊就回了一條信息過來。
“你好好工作啊，我知道你要幹什麽，好好做，我支持你。”
淡淡的溫馨在心底散開。
她還小，卻能這樣支持他。
兩個人都聰明，知道這些半言半語都是些什麽意思，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一定要好好努力，走上qh，成爲顧子夜身邊的男人。
他對顧子夜很有信心，自覺得她一定能上qh。
對自己，看語文和英語這兩門就夠嗆，好在他有自己的選擇。
除了死闆的高考，他也可以另辟蹊徑的。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是要寒假了，寒假之前的那次考試，顧子夜給過齊換一點點訊息，說是希望不要他考得太砸。
他明白這個意思，就在數學和物理上漏了兩手。
不算多，但是按照去年成績估算一段，也已經脫離了倒數了。
“你有能力，還考這麽低。”
“不想太高。”
顧子夜嗯了一聲，“我知道，你怕招搖了。”
“是啊，我怕招搖了，隻有你知道就好了。”
“嘴甜。”
在家裏，沒多久之後，顧子夜收到了一條訊息，齊換發過來的，說是齊家夫婦爲了給齊放過年，已經連夜去了b市。
可能需要到開學才回來，這個年，他可能需要自己慢慢度過了。
很尴尬的事情，齊換在電話裏笑得雲淡風輕，顧子夜有些心疼，“你等會兒啊。”
“媽，我跟你說個事兒。”
顧母是個非常開明，而且有點小心軟的長輩，聽到這一段以後，她也是歎了一口氣，“怎麽能讓小換一個人在家呢，老齊是糊塗了……”
“讓他來我們家裏吧，都是鄰居，也照看了這麽多年了。”
“好，我去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