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換似乎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們都變了。”他有些感慨，“之前的你很漂亮的。”
“瘦瘦的，高高的，人有些清冷，那時候你經常說，女孩子帥起來，沒男孩子一點事情。”
齊換的眼神裏帶着懷念。
顧子夜輕笑了兩聲，“那你呢，你也變了啊。”
“是啊。”
相顧無言，隻有兩個人跑步時候喘息的聲音，差不多要到六點五十了，顧子夜問：“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吃一下早點？”
“唔，叔叔阿姨不會嫌棄我吧？”
“你來就是。”
推開門，裏面的裝飾齊換還是很熟悉擡眼一看，還有顧子夜那時候的照片。
這裏的一切，都特别特别的懷念。
這種感覺，也特别特别的懷念。
鼻尖忽然有米香味飄來，他的肚子似乎咕咕叫了幾下，臉上帶着幾分不好意思，他擡眸，“我餓了。”
“過來吧。”
齊換看到，顧子夜的手指似乎是胖了那麽一點點，嫩白的手指和瓷碗在一起，頗有一種淡淡的對比的感覺。
“你的手好漂亮。”
“謝謝誇獎。”
給人盛好粥，顧子夜坐了下來，遞給了齊換一個勺子，“吃吧。”
這種淡淡的萦繞的溫馨讓齊換頭腦有些發熱了，“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小時候過家家啊。”
“哦。”顧子夜擡頭，“誰是媽媽，誰是爸爸嗎？”
聽到這話，齊換一下就臉紅了。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東西，比方才更加羞澀了起來。
唔……的确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吃完之後，兩個人就上學去了，還是齊換騎自行車帶着顧子夜，他長得高，力氣大，帶着顧子夜一點也不費力。
隻是他很喜歡過嘴瘾，“诶，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跑步了的原因，我感覺你好像瘦了一點。”
“是嗎？”
“是！”齊換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顧子夜插了一句，“不是你今天吃了早飯，所以力氣更大了些嗎？”
“你！”
兩個人笑笑鬧鬧的，很快就到了學校。
語文課，老師照常檢查作業，齊換還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顧子夜拿出作業的時候，還順便拿了一支筆。
她在作業本空白處寫上了齊換的名字。
“待會兒給老師看。”
“啊？”
“我給你寫了。”她默默的攤開了自己的本子，脖頸修長，下巴微微上揚，就這樣看，似乎都能感覺到她面上的沉默和高冷。
但是——
拿着作業本，那麽一瞬間，他真的好想哭。
寄人籬下，其實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亮麗光鮮。
語文老師不太看得起齊換，從他身邊掃過，看見作業本上都是字，她扶着自己的眼鏡，看了顧子夜一眼。
礙于顧子夜的面子，她隻是點點頭，并沒有說什麽。
老師的聲音從講台上往下，很正式，“馬上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候了，希望到大家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别人。”
“早戀這件事，害人害己。”
說完，她開始講課了。
顧子夜無言，齊換卻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