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
臉上幾分怔愣，醫生更是愣住了，“這位小姐，這個……”
“拔簪子要麻醉，你看，要不要等護士先去找來麻醉藥我們再開始。”
“不用了，直接拔吧。”顧子夜臉上的表情很堅定。
“痛了，我也能記住這次。”
醫生有些無可奈何的看了一邊的程子昂一眼，程子昂擡起手剛要說話，就被顧子夜一個眼神擋回去了。
他也有些無奈，“好了好了，醫生你就拔吧，她不怕。”
什麽手術叫做旁邊的人看了都覺得痛呢，就是現在。
程子昂看着醫生慢慢的剪開了顧子夜的軍裝，微微有些細白的皮膚露了出來。
等剪得多了，就有小麥色的肌膚了。
黑白印……還挺明顯的。
“先生，你可以跟這位小姐說說話，這樣會好點。”
這麽緊要的關頭，忽然給了一個這麽艱險的任務，程子昂忽然就愣住了，他皺眉，然後咳咳了兩聲，“子夜，你剛剛在車上說的，是有什麽依據嗎？”
“沒什麽，隻是直覺。”
“我覺得那把火，很快就要燒到望北了。”顧子夜垂眸，然後小聲問，“那個時候，你會去哪裏，我又會去哪裏呢？”
“這個——”
程子昂有點回答不上來，但是他還是回應了，“我應該會回去接手我爹的軍隊，你……”
他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你會跟我走。”
“這麽自信？”
程子昂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手快的就把這個發簪拔下來了，血噴出來，顧子夜也悶哼了一聲。
後續，大概是處理了一個時辰多之後，程子昂扶着顧子夜出去了。
“你爲什麽會覺得我一定會跟你離開。”她有些好奇。總不能覺得自己是男主，她這個命定的女配，一定會跟着吧。
程子昂也不說話，先把她扶上了車，“因爲我從你身上，看見了一個完整的軍魂。”
“軍人的魂。”
“你不會就這樣跟着父輩一起逃亡的。”
“真了解我。”她推開程子昂的手，自己把手按在肩膀上，“送我回去吧，我爹應該擔心了。”
之前被簪子刺了的事情現在也該傳到顧清河耳朵裏面去了。
好在顧府不遠，車很快就到了。
經人通報之後，顧清河很快就跑了出來，看見副駕駛上的女兒，顧清河三兩步沖了過去。
“子夜，你沒事吧？”
眼神一掃，又看見她捂着肩膀的手，得！這肯定就是有事了！
然而這一下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程子昂這個外人也在，他臉色不大好，“謝謝程少爺了，子夜，還不快下來。”
“馬上。”
“……”
程子昂忽然感覺自己上次來，股清河是春風化雨，這次來，可謂是黑雲壓城。
不是一個待遇的感覺啊。
他搖搖頭，顧清河一句送客，他也沒有多待，隻是覺得顧府，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父輩子輩都特别有意思那種。
“顧子夜，你給我跪下！”
冬冬馬上跪下，“老爺，小姐還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