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夜忽然抓住了雲隐的手，“這件事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算這樣，你也不答應？”
“行了，秋末，我會帶着軍隊佯攻靈風，到時候怎麽發揮，全看你了。”
“我期待你稱帝。”他微笑，“你們現在那個女帝，簡直就是腦子有問題。”
耶律寒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好好發展，對誰都有好處，她一直限制番邦，難道不怕其他國家強大起來，遠征嗎？”
“大概是不夠深謀遠慮。”
“自立門戶也好。”耶律寒站起來，給了顧子夜一塊骨牙，“這是我番邦信物，給你，算是我們的約定正式成立了。”
“好。”
事情結束的非常迅速，耶律寒是個聰明而且有遠見的人。
他也沒有爲難顧子夜，遠遠的看着那個騎在馬上的背影，耶律寒暗啐了兩句，憑什麽啊，好女人都給了别人。
“耶律齊，你說以後還能不能看見和她一樣的奇女子。”
“大概看不到了。”耶律齊道，“不過大哥你的确配不上他。”
說完這句話之後，耶律齊馬上就吃了一個爆栗子。
“你說什麽！”
“……”
耶律齊摸着頭後退了兩步，“大哥，那個人可以做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你需要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你和顧将軍，不可能的。”
“也是。”他道，“除非她成爲亡國奴，或者階下囚，要不我要不起。”
“那還是稱帝吧，我喜歡看見她光芒四射的樣子。”耶律齊眯着眼睛，“多養眼啊。”
“行，到時候我就把你送去京城當質子，你愛怎樣就怎樣。”
兩個人吵吵鬧鬧了許久，顧子夜和雲隐已經連夜趕回去了。
帶着寫着兩邊協定的羊皮卷，他們走在山間的路上。
雲隐問：“子夜，你有把握嗎？”
“什麽把握？”
“稱帝。”
她忽然拉了缰繩，“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哪怕是死。”她眼神定定的，雲隐側過頭，“那不報仇了。”
“如果要你死，報仇的事情就算了。”
顧子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麽幹脆？”
“嗯。”雲隐很認真，“我說真的，對我來說，你重要的……多。”
“那真是榮幸了。”她嗯了一聲，“我會量力而爲的。”
“不過我現在了無牽挂，就算真的死了，也沒什麽。”
這話叫人很上心，甯雲隐問，“真的沒有，一點都沒有？”
“咳咳，若說我這一輩子，還有什麽遺憾，大概是沒有像一個女人一樣，被好好疼愛過。”
她眉目含情，又有幾分憂愁，甯雲隐幾乎一瞬間被打動。
“我——”來！
“戲文上的女将軍是這樣說的。”顧子夜哈哈哈笑了起來，“若說我，那大概是沒有找一個美男，好好的調戲過。”
“你——”
“诶，如此良辰美景，我覺得雲隐你就挺合适的。”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了甯雲隐的下巴，“不僅是美男，還是絕世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