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悠然站在中間講話。
顧子夜手裏拿着一紮啤酒，束悠然在人群裏，的确亮眼，也怪不得當初話封之會迷上一個這樣的人。
一眼望去，那個精緻的少年正用食指和中指夾着一塊面包站在那裏。
顧子夜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按理來說，幾天沒吃的，看見吃的，一定會瘋了。
但是他美沒有，他看上去比誰都要冷靜的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顧子夜的錯覺，她總覺得封之拿着那個面包，有點嫌棄。
可能是注意到了顧子夜的目光，瘋子很快就拆開了面包袋子，還給顧子夜回了一個笑容。
顧子夜這才低下了頭。
一邊的李年看着：“怎麽了？”
“感覺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啊！子夜，這樣可不行，這裏是末世，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要不……”
“我知道。”
李年看她的樣子也是歎了一口氣，他看出來了，顧子夜不想聽他說。
束悠然铿锵有力，她先是解釋了末世的概念，再解釋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鬥争。
所有人都是一個可以鬥争的個體，不管是誰，都有拿起武器的權利！
她一陣鼓動之後，無數人熱血沸騰。
封之還是淡淡的，頂着一頭微卷的發看着，目前來看，他對束悠然跟其他人，也沒有什麽區别。
都像在看大白菜一樣。
“你怎麽又在看那個少年啊？”
李年戳了戳顧子夜，“子夜，雖然那個少年長的好看，但是你這麽明目張膽，人家會害羞的。”
“……”
“他不會的。”
兩個人馬上要争起來的時候，一邊的顧子夜擡起了自己的手，“别。”
“别說了，我們倆不争論，聽隊長說話吧。”
作爲一個雷火雙系異能者，束悠然在這裏，有絕對話語權。
很快，她身邊的李年也被點名了。
束悠然指着一群人，“我們有強大的異能者，我們的生命，是有保證的。”
“普通人也能殺人。”
“子夜！”
顧子夜陡然被點名，還有一些茫然，她走到人群中間，一片銳利的目光掃過來。
她有些悻悻。
“子夜在末世之前，也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她雖然沒有異能，但是也能拿起武器反抗！”
“……”
她沒有異能嗎？
有的吧，身體強化也算是異能的一種吧。
束悠然這樣，也是爲了高漲士氣。
這場洗腦活動組組進行了一個小時，這些人最後基本都選擇了跟着束悠然一起走。
看着一片一片的人，顧子夜想，不平衡了。
一開始的時候，悠然小隊是很平衡的。
異能者和普通人差不多，甚至異能者還要更多一點，但是現在，幾乎是成片的普通人。
而且老人小孩都有，還有一些看上去就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現在來一波喪屍潮，不知道要滅了多少人。
夜裏。
顧子夜在吊腳樓上看天。
月亮還是以前的月亮，人卻不是以前的人了。
現在的人，人性泯滅，像是束悠然這樣的，在末世，那都叫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