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溫柔了，溫柔的根本就不像是落竹。
而且太遷就她了。
吃完早點之後，顧子夜擡頭看見落竹那滿含寵溺的眼神，就覺得有些如鲠在噎。
“落竹哥哥，你看我……幹什麽？”
“今天我們出去吃小吃吧。”
顧子夜：……
收拾好酒店的東西之後，兩個人出門了。
氣息非常詭異，平時很健談的顧子夜有一種謎一般的沉默，平時沉默的落竹有一種謎一樣的積極。
他似乎打聽過，直接帶着顧子夜去了江南有名的小吃一條街。
空氣裏飄蕩着鮮香美味的氣息，顧子夜的饞蟲卻死都動不起來。
但是她不能不給面子，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落竹哥哥！看！酸辣粉，我們過去吃點酸辣粉吧！”
她扯着落竹往前，落竹笑着跟上了她。
小店裏人不多，老闆娘看着兩個人，笑了兩聲：“兩位一起來，要不要點個情侶套餐？”
顧子夜幾乎是馬上就回絕了老闆娘，“不用了，直接來……”
落竹說的比顧子夜更快，他打斷了顧子夜，“點一份情侶套餐。”
老闆娘笑眯眯的走了，氣氛更加的尴尬了。
顧子夜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疏離呢？畫家的風骨呢？清冷孤高呢……都不見了。
都死在了一個酸辣粉套餐上。
吃完了所謂的‘情侶’酸辣粉之後，兩個人又相繼去了後面的店裏。
一家店吃一點，多吃幾家也不會覺得很撐，特别是去吃老婆餅的時候，讓顧子夜很無奈。
落竹哥哥問了一個很二缺的問題。
老婆餅裏面有老婆嗎？
店主的回答方式也很奇葩，店主站在火爐子旁邊聽了落竹的話，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看着顧子夜，“這不就是嗎？”
“身邊帶着老婆，還問問病裏出不出老婆？小夥子，雖然看你長得俊，腳踏兩隻船不好。”
落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顧子夜已經懶得解釋這些鬼東西了。
餅出爐的時候，一股香氣沖了上來。
老闆一下就用把餅包給了顧子夜，“這老婆餅，還有另一個意思，什麽東西，都緊着老婆先來。”
……
她拿着餅的手頓了一下。
捧着老婆餅，兩個人慢慢的走在路上，顧子夜咬一口就歇一會兒。
今天有點撐，這個餅，她已經快要吃不下了。
“你不開心。”
笑着的落竹忽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顧子夜啊了一聲，然後扯出一個笑容，“怎麽會，落竹哥哥，和你一起逛小吃街我很開心啊。”
他沒有聽，隻是問了一句：“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覺得更開心？”
“我用這裏看見了。”落竹用手指着心，“你今天和我出來，并不情願。”
“他說的是，你這樣對我，不過是因爲我和你一起長大。”落竹的臉色有些蒼白，顧子夜在這個方向，甚至能在光下看清他的血管。
“我，就像是沈書臨一樣。”
“都是哥哥。”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搶過老婆餅，咬了一口之後擡頭，“回去吧。”
來的時候興高采烈，走的時候……悲痛欲絕。
顧子夜無言。
落竹和書臨一樣，都是故事裏的配角，她何其殘忍，要的隻是竹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