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小聲地喊了一句：“教主？”
赫連大爺很冷清的看了一眼那邊正要拔劍的陸溫，“怎麽了？”
“你們家顧姑娘，喝醉了。”
果不其然，顧子夜馬上提起了自己的軟劍對準了一邊的陸溫：“教主，他假扮你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
赫連陸遲皺眉收起了顧子夜的劍，他剛要抱起顧子夜往回走，忽然——
“嘔！”
養尊處優的人大概不能理解，酸臭的東西沾在身上是什麽感覺。
雖然陸溫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人，碰上了這件事情，他還是本能的退了兩步：“遲，交給你了。”
他迅速的走到了亭子的旁邊，拿起了自己的酒和旁邊的琉璃杯，走了。
赫連陸遲聞着身上的味道，皺眉拎起了一臉茫然的顧子夜。
空氣裏全是酸臭加甜膩的糕點氣息，兩種氣息混雜在一起，加上溫泉的水汽，生出了一種無端的臭味。
赫連陸遲點燃了龍涎香，毫不猶豫的把顧子夜丢進了溫泉池裏，自己換衣服去了。
換了一身幹幹淨淨的衣服進來之後，赫連陸遲詭異的發現，池子裏的顧子夜已經不見了，他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轉身開始觀察。
左側屏風後面有聲音，赫連陸遲剛想沖過去，就發現溫泉池的旁邊有顧子夜的衣服。
濕了的，白色的，明顯就是她剛剛穿的衣服。
也就是說，喝醉了的顧子夜，很有可能不着寸縷，雖然赫連大爺很鬼畜，但是赫連大爺的确是出了名的君子，他頓了一下，就站在了屏風後面。
溫泉的氣吹得人有些暖，龍涎香的氣息蔓延着，一夜過去了。
暮春的空氣中帶着幾分微涼，顧子夜從軟榻上面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
沒穿衣服？
宿醉忽然沖上來，顧子夜隻感覺自己一片頭疼，記憶回籠，她簡直欲哭無淚。
形象昨天的形象！全都被狗吃了！
咳咳了兩聲，外面忽然傳來了赫連大爺的聲音：“你醒了。”
顧子夜哆嗦了一下：“教主！”
“你衣服在外面。”
顧子夜老臉一紅，赫連陸遲頓了一下，“你等會兒，我去拿衣服。”
靴子在青石磚上發出了蹬蹬的聲音，顧子夜裹着一層薄薄的被子，紅着臉，完全就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丢臉，很丢臉，非常丢臉……
忽然，一件青色的衣服飛了過來，顧子夜一臉茫然就被扔了。
她快速的穿上了這件衣服，卻發現這件衣服有點大，而且款式也有點熟悉。
系腰帶的時候顧子夜才忽然想起來，這是赫連陸遲穿的款式，扶額！
“衣服不合适？”
“沒有，教主你等會兒。”
穿好了之後也沒有鏡子，顧子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子，隻匆忙忙的走了出來。
赫連陸遲看了她一眼，就轉了頭。
顧子夜有些囧，卻不知道赫連陸遲剛剛被驚豔了一下。
“教主，我自己回去換衣服了。”
“嗯。”
顧子夜剛穿好鞋要出去，就聽到赫連大爺來了一句：“不是說好叫阿遲嗎？”
“啊！阿遲我回去換衣服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