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雅對她不鹹不淡，赫連大爺對她也不冷不淡。
她雖然處在兩個人中間，卻插不進兩個人的生活，而且兩個人的感情也有些詭異。
比如現在，顧子夜看着方清雅站在梨花樹下，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齊胸百褶裙，梳着一頭漂亮的流仙鬓站在赫連大爺面前的時候，她很無奈。
“赫連大哥……”
“方小姐。”
方清雅有些訝異，“你知道我是女子？”
她眼眸裏的疑惑恰到好處，漂亮的杏眼圓瞪，幾縷碎發在臉頰旁邊遊蕩着，她的内心是嬌羞的，赫連陸遲知道她是女孩子，還這麽……關照。
她的心瞬間飛了起來。
在她眼裏，赫連陸遲和别的裝大俠範兒的男人很不一樣。
他不喜歡拿着折扇，也不喜歡拿着劍耍酷，但是他就是比别的男人好！
“赫連大哥，我我喜歡你……”
“别說。”赫連陸遲看着她的臉，“别說話。”
方清雅馬上擡起了頭。
顧子夜距離方清雅表白的梨花樹不遠，他們的對話，她也能聽到幾段。
喜歡你，别說話，怎麽對話這麽奇怪。
腹诽了一會兒之後，顧子夜又仔細聽了。
倆人沒說話了，她擡起頭，卻看見了自己異常不想看見的一幕，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玉節般的手指在方清雅的雙眸旁邊遊動着。
顧子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懷念什麽。
他在透着方清雅的眸子，懷念另一個人。
“微白！”
……
“我親愛的顧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嗎？”
“我現在可以讀心嗎，目标赫連陸遲。”
系統頓了兩下，“原本是不行，他的精神力很強大。”
“但是現在他陷入了回憶當中，花費200積分購買憶，花費100積分進行讀取，讀取記憶。”
顧子夜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這個任務有點變态，如果沒有什麽助攻的話，她分分鍾要死在這裏。
她看到了什麽。
赫連大爺的記憶力，有個……女人。
一個和方清雅很像的女人，白衣，善良，眼眸清澈。
但是她又和這些人很不同，赫連陸遲的記憶力，隻有他和那個女人喝酒的場景。
那天女人穿着一身純白的長袍，男人款式的那種，夜月，女人三千青絲披散，她執起酒杯，“我本聖教女，卻入魔教門。”
“你長大了。”
“我有罪，該以死謝罪。”
那是赫連大爺的母親，聖教女，傳說中天底下最幹淨的女人。
可他到底，在赫連陸遲十二歲的時候，死在了他的面前。
之後的一片記憶，都是血紅的。
大抵是魔性被激發出來，赫連陸遲後來越來越喜怒無常，顧子夜還在看他的記憶，卻忽然抖了遊戲，回了神。
“别看了，男主過來了。”
什麽！
顧子夜擡起頭，赫連陸遲赫然已經站在了她旁邊不足一米的地方。
她被猛地一吓，退了兩步。
“你在看什麽。”赫連陸遲語氣有些冷，他剛剛竟然感受到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窺視！
“在看教主的臉！”
她一臉信誓旦旦，赫連陸遲疑惑的掃了她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