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會兒，才道：“具體說不清楚，大抵是覺得，你挺帥，挺酷的！”
徐子牧眯眼：“帥？酷？就因爲這個？”
“應該不止，你身上有很多優點，比如正義，勇敢，善良，重義氣等等，不過我那個時候年紀還挺小的，一不小心注意到了你，不自覺的就把目光轉移到你身上了，莫名其妙就喜歡了。其實說實話，最開始發現我喜歡你的不是我自己，是秦歡姐，她……”
何箐箐聲音頓住，因爲意識到提到了不該提的，她斂了下眉，說：“嗯……其實吧……怎麽喜歡上的，或者喜歡上你什麽，都已經不太重要，因爲結果都是喜歡上了，喜歡上了，也不想再更改！”
徐子牧握着何箐箐的手緊了一分，笑着道：“是啊，其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彼此欣賞，喜歡，并且在一起了……這樣就挺好！”
何箐箐點頭：‘“是啊……這樣就好！”
兩個人散了會步就上樓了。
中午，楊福軍來給徐子牧送飯，因爲吳迪提醒過，所以他特地送的兩人份的。
楊福軍知道老大正在熱戀期，難得何箐箐在，他也不做這個電燈泡，飯送來沒幾分鍾就走了。
何箐箐跟徐子牧一起吃飯，味道還不錯。
“這些飯該不會楊福軍做的吧！”何箐箐問了句。
“他哪有那能耐，這是隊裏食堂的張師傅做的！”
何箐箐眨眨眼：“那你們食堂的張師傅廚藝不錯啊，可我看你吃了三年他做的飯，也沒吃胖啊！”
“吃胖？”徐子牧笑：“當年在部隊，部隊的夥食也算不錯，而且每一個人每頓飯少于兩碗，你看我們隊哪個是胖的？”
何箐箐知道自己說錯了，上次她還去了他們的訓練基地，平時不出任務的時候，都有大量高強度的訓練，想吃胖。的确不容易。
“别隻說我，我怎麽覺得現在的你，比三年前還要瘦？縣醫院的夥食不好嗎？”
“沒有啊！”何箐箐道。
“也對，你們醫院也挺忙的！”
說完，夾了一塊紅燒肉在她碗裏：“多吃點，争取胖點，太瘦了抱着不舒服！”
何箐箐本打算夾那塊紅燒肉呢，聽見他的後半句話，頓住了。
她臉紅的嗔怪道：“你……亂說什麽呢！”
徐子牧挑眉，說：“好吧，我說錯了。其實抱着還是挺舒服的，但你的确太瘦，抱着你總讓我覺得你很脆弱，讓我你不敢釋放自己，生怕一個用力就把你……”
“徐子牧——”何箐箐這下真的要怒了。
……
何箐箐整個下午都陪着徐子牧，晚上吃了晚飯後，何箐箐打算回去。
徐子牧很舍不得，但知道何箐箐第二天還要上班。
隻得放行。
“對了，你明天出院之後就會去上班嗎？”何箐箐問。
“休息一天，第二天才會去上班，但不用擔心，在我的傷完全好之前，暫時不會出勤……”
何箐箐不信他，上次飯店着火的時候，他不是也出現在了火場？
徐子牧解釋：“上次是意外……但這次絕對不會，哪怕是爲了你，我也得愛惜我自己，不然我怎麽保護你，成爲你一生的依靠？”
一生的依靠……
何箐箐心口一顫，心裏百味雜陳。
徐子牧抱住她，歎了口氣說：“箐箐，你得試着相信我，你男人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何箐箐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輕輕點了點頭，說：“好，我相信你！”
……
何箐箐回去之後，盡可能不去想起梁洛，和梁洛說起的那些話。
有些失去的東西已經失去了，去糾結沒什麽意義。
她該做的，需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和眼前人。
尤其徐子牧，這麽多年渾渾噩噩過日子，沒人照顧他，他也不在意自己。
她真的不忍再與他分開，讓他變成一個人！
話雖然這麽想，但晚上她還是有點失眠，很晚才睡着。
導緻第二天早上居然起來晚了，早飯都沒吃就趕到了醫院，但還是遲到了。
護士長倒也沒怎麽說她，見她氣色不好反而問她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畢竟昨天她就是因爲身體“不舒服”而請假提前離開的。
何箐箐忙說自己沒事，就是沒睡好。
護士長将昨天屬于她的那個獎狀給她，說：“記得昨天的那個梁醫生嗎？這個獎，是她頒給你的。她還說你當時協助她爲一個早産孕婦接生，幫了她很大忙，說你是個很優秀的護士！”
何箐箐眼波閃爍，點了點頭，沒說别的。
護士長走前，讓她如果實在感覺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醫院雖然忙，但這麽多年都是日此，她們也習慣了。
何箐箐謝了護士長的好意，調整心情，馬上去工作。
因爲早飯沒吃，上午實在忙碌，她也根本沒時間去吃什麽了。
隻能強撐着，
好在她在休息室放了牛奶，沖了一杯喝了，暫時壓壓肚子。
一上午忙碌過去，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總算可以去食堂吃飯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徐子牧今天出院，她竟然忘記了。
忙拿起手機查看。
發現上面有兩個未讀短信。
第一條：我出院了，你在做什麽？
第二條：忙完給我回個電話！
何箐箐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同事道：“你們先吃，我去去就回！”
同事不知道怎麽回事，何箐箐已經走了。
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她将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徐子牧的聲音傳來：“忙完了？”
何箐箐道：“嗯，正在吃午飯！”
又問他：“你呢？你在做什麽？”
彼時的徐子牧，剛從一個二手房交易市場出來。
他看了眼天空，道：“沒做什麽，準備去吃飯！”
何箐箐詫異：“你還沒吃飯嗎？你現在在哪兒呢？”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居然還沒吃飯，何箐箐自然擔心。
徐子牧道：“在外面，出來辦點事……現在要回去了，不用擔心！”
何箐箐聽了就皺眉：“你怎麽剛出院就亂跑啊，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徐子牧笑了下，問：“你下午幾點下班？”
何箐箐知道他又要轉移話題了，但有些話，她說了估計也沒用，幹脆止住了話柄。
說：“不太清楚，但今天醫院挺忙的，下午我還要跟進兩個手術，估計要加班了！”
徐子牧“嗯”了一聲，說：“那你加班結束後給我打電話吧，我去接你！”
到底還是向見到徐子牧的，何箐箐應了聲，說：“你快去吃飯吧，下午哪兒都别去了，好好在宿舍休息！”
徐子牧歎氣，他下午還有不少事情要忙活，怎麽可能休息。
但對何箐箐，他又不能明說。
隻道：“我盡量！”
何箐箐道：“總之，你别忘了你答應我的！”
“放心，不會！”
跟徐子牧通完電話，何箐箐有點氣不順，重新回道餐桌時，臉色都是不好的。
同事見狀好奇：“何護士，你沒事吧，臉色好差啊！”
何箐箐忙搖頭：“……我沒事！”
同事道：“你現在不是有了男朋友了嗎？每天的日子應該過得春光滿面才是……唉，是不是你男朋友對你不好啊，如果是這樣，何護士你得告訴我們啊，我們去給你評理去！”
何箐箐哪裏需要她們去評理，徐子牧也不是個喜歡聽小女生跟自己評理的人啊！
她搖頭：“沒有的……就是不太舒服，昨晚睡得不太好！”
“睡得不太好？”同事看着她眨眨眼，嘴角帶着暧昧的笑意：“莫不是你男朋友……”
何箐箐臉上一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他今天剛出院!”
“對哦，先前他爲了救你受了挺嚴重的傷對吧，我倒是忘了，不過以前不是，未來可以是了，比如今晚……”
何箐箐臉上更紅了：“沒……沒有的事！”
“嗨，何護士，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就别跟我們賣關子了，這種事兒很正常，又不可恥！”
何箐箐咬着唇，瞬間不知道說什麽了……
……
下午不出意外的，何箐箐加了班，打了電話給徐子牧，徐子牧表示很理解。
也跟何箐箐說，今晚他要去看一個老領導，很可能在老領導家裏吃飯。
吃完飯再去接她。
說起接她，何箐箐想起中午同事的調侃，臉上紅了下。
不想在這個暧昧的漩渦裏繞着，何箐箐轉移話題，随口問了句：“那個，你去哪個領導那兒吃飯啊！”
“原來消防大隊的老局長，去年剛退休，我受傷了他挺關心的，現在出院了，就去看看他！”
何箐箐了然，剛想說一句什麽，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徐子牧，你速度快點啊！”
何箐箐怔了下，總覺得這個女聲很熟悉，那邊徐子牧拿開手機跟對方說了句：“很快！”
又對何箐箐道：“那邊車子準備好了，我得先去了！”
何箐箐眉眼顫了下，“哦”了一聲。
徐子牧察覺到她的語氣不對，問：“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
徐子牧想了下，解釋道：“剛才的聲音是莫指導，老局長是她的父親，因爲此前老局長邀請好幾次我都溜了，她怕我再次爽約，親自來抓我的！”
莫指導？
何箐箐腦海中馬上想起來那天在訓練基地遇到的那個幹練清爽的女人。
女人的直覺，她覺得那個女人對徐子牧的感情不一般。
可她的态度和徐子牧的态度都坦然的很，倒是讓她對自己的這般懷疑生出了愧疚。
好歹她認識徐子牧這麽多年了，他曾經也許有過不少女人，但她相信，他現在認定了自己，就不會有所改變。
她說：“好，我知道了，你去吧，等結束後，我……我給你打電話！”
“好！”
……
跟何箐箐通完電話，徐子牧轉身朝着莫琳走過去。
莫琳已經在那邊等了好幾分鍾，她也知道徐子牧在跟誰打電話。
其實，有些嫉妒，記憶中的徐子牧，除卻真的有事，何曾跟她打過電話？
以前，她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有點懵懂，所以對徐子牧，也沒有那麽多的要求。
現在，知道自己對徐子牧動了心，對待徐子牧的看法，自然也有了不一樣。
徐子牧很快走近，說了句“久等”，剛想拉開車門坐進去，卻被莫琳攔住。
徐子牧眯眼，看她。
彼時兩個人算是距離很近，莫琳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漆黑的眸子，還有那深刻英俊的五官。
心口不由得突突跳了好幾下。
她抿着唇，盡可能維持鎮定，說：“你坐……副駕駛位置！”
今天莫琳親自開車來接的，自然希望徐子牧坐的離自己近一點。
徐子牧倒也沒有推辭，淡淡點了下頭，轉身走到另一側，坐上了車子。
男人身上清淡的氣息悠悠掃過鼻尖，又一點點遠離，莫琳站定好一會兒，才沉了口氣回神。
車子啓動，徐子牧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莫琳倒也沒反對，她很喜歡嗅男人身上的煙草香味，覺得那才是男人該有的味道。
“你跟那個何護士，真的就這麽在一起了嗎？”
開了一會兒後，莫琳問了句。
徐子牧沒有看她，淡淡應了聲：“嗯。”
“挺好啊，你這光了三十多年了，總算脫單了，很不容易啊……不過……”
她頓了下，繼續道：“不過我挺好奇你們當初爲什麽沒有在一起呢？你心裏應該喜歡她很久了，她對你，似乎也有很深厚的感情，我很奇怪，這樣的兩個人，爲什麽會彼此耽擱這麽多年而……”
“不管耽擱多少年，我想要的女人，隻有她一個……”徐子牧淡淡的道：“所以那些過去，還是不要再提了！”
莫琳尴尬了下，強撐着笑容道：“你還真是……夠癡情的啊！”
“是嗎？”
徐子牧勾唇，如果他真的足夠癡情，他和她也不會走了那麽多年彎路！
莫琳不知道如何說。
有種自己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若是按照曾經自己要強的性格，她估計馬上會不動聲色的掐滅自己對徐子牧的那點幻想。
可是現在，不行。
那關系到徐子牧的整個人生。
她不能放任不管。
兩個人不再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到莫家。
剛下車，莫琳就看見自家門口正站了一個男人。
竟是吳迪。
莫琳眯眼：他怎麽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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