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雪莉點頭,“不然還能有誰……不過說到這個韓醫生,他好像在醫院挺受歡迎的,隻是他真的已經四十多歲了嗎?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啊,長得帥又斯文儒雅,還很風趣幽默,要不是我已經有了言醫生,我都要被他迷住了!”
許念嘴角僵了僵。
實在話,若不是知道内情,她也很難相信韓坤這種斯斯文文的樣子是個大壞蛋。
但看着趙雪莉似乎也沒有被迷惑住,她也就沒說太多。
畢竟趙雪莉好奇心重又愛八卦,說了反而生出麻煩。
而且眼下擔心的應該是斐冉,從趙雪莉的話中明顯可以知道,秦悅又來醫院找柳長亭了。
斐冉雖然說着要放棄,但聽到這些話,必然心中不快。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提醒下趙雪莉,以後說話注意點分寸,這丫頭,成熟了不少,但在某些事情上,還是冒冒失失的。
……
另外一邊,秦悅已經去了柳長亭的辦公室,柳長亭恰在。。
看見秦悅,他怔了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速度很快,秦悅并未發現。
秦悅笑着走過來,說道:“看一個朋友路過這裏,順道來看看你……怎麽樣,最近還好嗎?”
柳長亭點點頭:“還好!”
“那……那天的事情有結果了麽?”
“警察還在調查!”
“這都過去幾天了,還沒查到?”秦悅表情誇張的問。
柳長亭淡淡的道:“也許就是路過搶劫的小混混,無仇無怨,無因無果,查起來的确費勁!”
秦悅看他一眼,問道:“你……真的這麽覺得嗎?那群人帶着兇器,一不小心可能會要人命的!”
柳長亭道:“吓唬吓唬人罷了,既然搶劫,總得準備點什麽……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蓄謀對付我,那我倒是好奇我究竟得罪了誰,讓他恨不能置我于死地!”
說完,他還自嘲的笑了一下。
秦悅眼波微閃,說道:“不管如何,你以後都要萬分小心,千萬别讓自己出事情了,我……我會擔心!”
說後面四個字時,眼神期期艾艾,泫然欲泣,看着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柳長亭心底歎息,秦悅,果真已經不是他心目中的秦悅。
也不再不是秦歡眼中的秦悅,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經變了。
他說:“放心吧,已經吃虧了一次,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第二次。另外……”
微頓了下語氣,他繼續道:“安全起見,這段時間你還是别來找我了,一切等警察調查出來結果再說……”
“長亭,我……”
秦悅想說:我不怕……
她的确是不怕,因爲她知道那群人是韓坤派來的。
她知道後還爲此跟韓坤生過氣,這段時間,也沒搭理那個男人。
柳長亭是她現在決定要攻陷的男人,是她打算用一輩子作爲依托的對象,韓坤居然會朝他下手,簡直瘋了。
她不會輕易原諒他!
可她剛說出口,就被柳長亭打斷了。
他說:“什麽都不用說,這件事情上聽我的,我已經害的一個女孩受傷了,不想再虧欠另一個!”
秦悅怔了一下,柳長亭口中的女孩,是那個叫斐冉的?
虧欠?他居然會想到虧欠這個詞!
難不成他還打算償還和報答嗎?用什麽?他自己嗎?
秦悅咬着唇,拿着包的手指骨節輕微收緊。
她沒有說太多,她告訴自己,不要慌,千萬不要慌。
柳長亭對姐姐的感情很深,不是那個叫斐冉的女孩可以輕易打破的。
她現在還沒有收服柳長亭,這個時候跟他鬧,沒有好結果。
緩了好一會兒的氣,她才體貼的開口,說:“好,隻要你覺得好,我什麽都答應你!”
……
秦悅離開之後,柳長亭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好一會兒,才讓心思稍稍平靜下來。
他不想去分析那番不安穩是因爲秦悅還是斐冉,因爲無論是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他沒想過要去找秦歡以外的女人,秦歡走了,帶走了他的靈魂,也帶走了他愛的能力。
沒有靈魂沒有能力的人,已經不配擁有愛情。
他拿起手機,播出一個電話,很快,電話那頭通了。
是常墨琛。
他開口,說:“你說的沒錯,韓坤的确來試探我了,不過不是他親自試探,而是讓秦悅來試探我!”
常墨琛道:“很正常,韓坤是個極其謹慎小心的人,如果他問,雖然問題上不是很大,但他想杜絕一切和自己牽扯上關系的可能,而秦悅,本就是他挑中的一個玩物,又和你有特别的關系,讓她來問,也正常!”
柳長亭冷笑:“和我有特别的關系?什麽關系?”
“知道嗎?有一件事情,我從未跟你們說過。秦歡當初選擇離開家學醫的原因不僅僅是自己任性不懂事,而是她發現了在會計事務所工作的她的她父母挪用公款的證據,所以才會被父母關在家裏,她最後是逃出來的,而她父親害怕她舉報他們找關系讓醫院做了個她精神失常的假證明刊登在報紙上,害的她差點連學都沒法上,後來她打電話回去說不會告發他們,那個報道才被撤銷,沒多久,他父母舉家移民國外,沒有帶走她……所以,不是她不要了那個家,是那個家,她的家人,不要了她!”
“她說,她選擇學醫,一方面,是她真的喜歡熱愛這份事業,另一方面,也是想爲她的父母去贖罪……那個家,她早已經不想去留戀,但是對無辜的妹妹,她一直是虧欠的……秦悅當初去雲南上學,秦歡和她遇見她真的很高興,很想對這個妹妹好,但秦悅對她的态度其實是有些冷淡的,隻是礙于你,才沒有徹底撕破臉皮!”
“但不管如何,終究是秦歡的妹妹,她看重的家人,所以幾年前秦歡回國,我對她多加幫襯,但事實已經證明,也許她也不從未将秦歡當成姐姐,否則她怎麽會來接近我?……更何況她和韓坤攪合在一起,我想拉她,也成了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