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強自然不服氣,說着又要沖上來,師展眼裏閃過一絲輕蔑,擡起修長的腿,一腳将他踹翻在地。
他道:“我現在終于知道爲什麽你那麽聽徐子牧的話了?你那麽弱,能管得住誰啊,難怪一個酒後傷人就被關了這麽久,我要有你這樣的下屬,我也不救!”
葉強氣的臉色鐵青,偏偏他又打不過師展,隻能用眼神惡狠狠的瞪他。
師展不在意,說道:“怎麽?還不服氣啊?那可難辦了,你又打不過我不是?你看要不這樣,等你出去了,幫我約一下徐子牧,我和他打一架,說來這小子身手比你強多了,運氣好的話,還能跟我打個平手也不一定!”
師展查看了一下葉強的神色,添油加醋的繼續道:“其實我挺好奇的,徐子牧這麽個強人怎麽會屈服在你的手下的?而你們的人呢,也不懂得好好利用他,簡直是浪費了人才啊……我說他是不是得罪了你們的頭兒啊?我想想你們的頭兒是誰?似乎還是個女的,叫什麽來着……”
葉強此時此刻氣的心肝肺脾腎都疼,同時被師展點醒,他的心裏也閃過了疑惑。
如果徐子牧真的有這麽強,憑着紅姐對他的看重,不可能不重用他!
徐子牧是紅姐親自帶進來加入龍幫的人,這在以往龍幫的規矩中幾乎是沒有。
他當時看着徐子牧長相俊美,整個人懶懶散散,隻以爲是紅姐找的小白臉。
不僅他,他相信龍幫所有人都這麽認爲。
紅姐将徐子牧放在身邊,卻不委派他什麽任務,這更讓人覺得,他除了一張臉一無所能。
但是有時候,也許一張臉就夠了,紅姐喜歡,所以他的地位無人敢忽視。
許多人,表面上對徐子牧很恭敬,背地裏卻很瞧不起他,這其中,也包括葉強。
但因爲紅姐,葉強對徐子牧算是客氣的。
葉強跟随紅姐很早,他對紅姐的過去或多或少了解一點。
也知道紅姐雖然養着徐子牧,并未真的動他,和徐子牧,并不是戀人的關系。
讓他放心的同時也有些心疼。
紅姐雖然是龍幫幫助,黑D頭目,但她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麗的女人!
命運給了她不公平,将她的靈魂和身體都摧殘的殘破不堪。
她想汲取的溫暖也就那麽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
他又如何忍心去阻止?
不但不阻止,當紅姐讓她幫助徐子牧時,他還傾力去幫助他!
他希望紅姐有一天可以看到他的真心,他葉強,是怎樣爲她付出的那顆真心!
雖然她不是從自己身上汲取,可他并沒有因此減少對她一點點的愛慕。
但現在知道了真實的徐子牧,他突然不這麽認爲了。
這麽幾年來,他不是沒見過徐子牧打架,但是很少,偶爾撂倒幾個都是很次的貨色,别說徐子牧,他都能撂了。
若不是被師展打的滿地找牙,他根本不知道徐子牧有多強!
所有的女人都崇尚力量崇尚強者崇尚美,如果徐子牧真的那麽厲害,那麽紅姐對他的感覺就值得被推敲了。
也許,她不是僅僅汲取一點兒溫暖那麽簡單,她其實,也想收複這個男人的。
可是徐子牧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不是那麽容易屈服,而紅姐舍不得将他趕走。
因爲喜歡或者愛慕!
可是他的不屈服,是不是也會給人帶來一種征服欲,以至于紅姐給了他“懲罰”,比如說,養着他,卻不給他絲毫的“權力”?
然後,等着被架空一切的徐子牧,對她屈服?俯首稱臣?成爲她的寵物?
葉強雖然覺得想法有些荒謬,但是如果師展說的是真的,紅姐白養着這麽一個武力值保镖的高手的确太可疑。
而且紅姐對徐子牧的偏愛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他沒法去忽略!
師展看着葉強低眉的表情,知道他陷入了自我的糾結中。
他冷笑一聲,說:“好了,跟你耽擱夠久了,本少也該走了,早知道你這麽弱,我就不跟你浪費這麽多時間了!”
師展身子懶懶的出去了,葉強在他身後氣的牙癢癢,卻一句話說不出。
無法,他根本打不過他,又能如何?
他現在,隻想馬上出去,親自試一試徐子牧的手腳功夫,看看師展說的是不是真的!
……
師展意興闌珊的出了警察局,看着時間差不多要中午了,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可是不知道爲毛,他突然不想一個人吃午飯,太寂寞了!
寂寞……
師展想到這個詞時在大太陽底下就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他居然會感到寂寞,腦子抽風了麽?
師展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确認自己沒發燒,這才閑散的朝着車庫走去。
既然閑的無聊,就去ZX找常墨琛蹭飯去,也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應酬,在不在公司。
沒事兒,即使不在公司,不還有他的小秘書麽!
哎,等等……
師大少又是一個激靈!
他沒事兒惦記人家小秘書幹什麽?
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等他上了車子後,他最終還是決定去一院找柳長亭!
雖然額頭不熱,但誰知道有沒有低燒呢!
還是檢查一下比較靠譜!
……
師展的挑釁很快引來了成效,葉強下午五點左右被張立拳和律師接出了警局。
出來的第一句話,他便問張立拳,徐子牧在哪兒?
張立拳愣了下,以爲他是找徐子牧有事兒,回道:“不出意外,在宏泰酒店!”
葉強抿着唇,沒有說話,張立拳問他:“要先回别墅休息一下嗎?”
葉強直接拒絕,說:“不,去宏泰酒店!”
而彼時在酒店頂層辦公室的徐子牧,已經做好了等着葉強來找他單挑的準備。
其實這麽幾年來在龍幫,他并沒有刻意的去隐藏自己,隻是他沒有去參與什麽任務,遇不到多麽厲害的人,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自然,他内心想的其實也是,不出手更好,因爲那些貨色,還不值得他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