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是互利共赢的,而且都是爲了調查當初徐子夜的死,換句話說,常墨琛在幫他啊!
而他居然還談條件!!!
但爲了不激怒徐子牧,她表面依舊不動聲色,問道:“什麽條件?”
“很簡單……”徐子牧的聲音很輕松,像是開玩笑似得繼續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孤家寡人麽?實在話,我對你挺感興趣的,而我這個人,看上的東西,除非逼不得已去放手,否則不管用盡什麽手段我都一定要得到的……”
許念有些發懵,所以……他什麽意思?
“如果你生下孩子後,依舊沒有讓常戎歆愛上你,那麽,我讓你馬上和他離婚,然後跟我!”
“……”許念愣住。
“當然……如果他愛上了你,我看着你們那麽幸福甜蜜的樣子,指不定會心生嫉妒,一不做二不休結果了他也不一定……說來,我也很矛盾呢,難得看上一個女人,居然是常戎歆的女人!
“……”許念的神經瞬間緊繃!
如果沒有後面的這番話,她還不會太緊張,畢竟她和常墨琛早已彼此相愛,那麽就不存在離婚的可能!
可是現在,徐子牧分明是在威脅她!
這哪裏是條件?分明就是宣告!
這種合作,也沒有任何意義!
許念眼神平靜,一句話不說。
不能在氣勢上熟下去!
徐子牧問:“怎麽了?不答應?”
“呵呵!”許念兀自冷笑了一聲。
說:“徐子牧,我終于知道你愛上的那個女人爲什麽不選擇你了,你這樣霸道無理的男人,又怎麽可能有人愛你?她不和你在一起,是對的,你說你這輩子注定沒有愛人,也是對的……但一定不是因爲你的命格,而是你的性格!”
“我想,你也一定沒有體會過愛上一個人,然後被那個人也愛着的感覺吧,所以你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愛人,什麽叫愛情……讓我跟你?可以啊,但我也有個條件,我要将規則就改一下——”
“哦?”他的語氣帶着玩味:“怎麽改?”
“在我的孩子生下來之前,我如果沒有讓常墨琛愛上我,我和他離婚。而我離婚後,如果你有能力讓我愛上你,那麽……我跟你!”
“你的意思是,讓我追你?”
“對!”許念說:“不過必須是我單身的情況下,我現在是常墨琛的妻子,是個有丈夫的人,這種情況下你不能逾矩對我做任何過分的事情……當然,如果你對自己的魅力沒信心就算了,而且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會追人的人!”
激将法?
徐子牧淡笑,沒想到這個丫頭片子膽子還挺大!
不過她耍的小聰明他也看得懂!
她哪裏是要他追她,她心裏,似乎對得到常墨琛的心很有把握,因爲有把握,才敢這麽下注将問題繞到最初的那個點吧!
許念那邊,在很緊張的等常墨琛的回應。
韓坤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比徐子牧還要危險。
如果他跟常墨琛作對,而常墨琛又要防着徐子牧,她真的害怕他出事。
但是如果徐子牧和常墨琛聯合起來暫時對抗韓坤,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另外一點,他們畢竟是曾經的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彼此左手腕的刺青,到現在都還存在,那難道不代表一種兄弟情長存麽?
她心裏,很希望這兩個人可以冰釋前嫌!
而且她覺得,既然這兩個人都對韓坤有所懷疑,那麽如果可以通過韓坤調查出徐子夜的死去真相,到時候一切仇恨化解。
那别的問題,也許都不是問題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每一秒鍾對許念來說都格外漫長。
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髒在跳,一下一下,撞擊着胸腔!
等了像是很久,徐子牧終于淡淡出聲,簡短的兩個字:“成交!”
……
比起許念,常墨琛今天很是煩心。
不過他的放煩心并不是來自自己和許念的吵架,也不是來自韓坤和徐子牧,而是自己的父母。
自從王韻知道袁媛回來,就一天沒有睡好覺。
但因爲老爺子暫時壓着,她并未鬧出什麽大動靜,可和常衛青之間的争吵卻不以前多太多了。
常衛青忍下一次,兩次,三次……但總被挑釁,他又能忍受幾次?
這天午後,王韻無意中看到常衛青手機上的一條袁媛發來的短信,雖然短信内容是讓常衛青想辦法勸勸老爺子将讓她帶林夏出國。
但王韻心裏就是覺得兩個人有鬼,二話不說回撥電話将袁媛給罵了一頓。
常衛青發現後再沒忍住,便和王韻鬧了起來。
幸好當時常樂樂去上學了,沒讓小孩子看見這一幕,家裏仆人其實曾經一度習慣這樣的情景,林若汐常年在南山居呆着,自然也習慣。
隻有常智炜,因爲父母吵得最兇的那段日子他早就去當兵去了,了解并不深。
如今看見這些,頓覺頭疼的很!
仆人和兒子兒媳都制止不了兩個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林若汐說:“我打個電話給戎歆,讓他回來!”
林若汐的這句話其實不算有毛病,畢竟常墨琛在常家地位尋常,他回來了也許能夠阻止自己的父母繼續吵下去也不一定!
但常智炜當時卻擡眸看了林若汐一眼,拿着手機往外走的林若汐沒有察覺。
于是,在辦公室看文件的常墨琛便接到了林若汐的電話。
原本,他不打算接聽,可他知道現在的林若汐,若不是真有事,是不敢打電話來的。
所以就接了。
常墨琛回到南山居時,父親氣的胸口起伏在客廳坐着,王韻也坐在一邊,一邊哭一邊還罵着。
剛才常墨琛進來時,大門是被鎖住的,若非如此,以他爸爸的個性,怕早就奪門而出了。
而他爸之所以忍到現在沒有離開,多半也是等他回來,畢竟真的要鬧到外面去,丢的還是常家的人!
林若汐在王韻身邊坐着,安慰王韻,常智炜靜默的坐在邊上,常墨琛回來時甚至沒有擡眸看他這個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