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算他想害我身邊的人,我老婆許念,我爸媽,我大哥大嫂,樂樂,東野,小諾,小夢,我大伯和三叔他們,是不是與我關系更親密?爲什麽那個人是安安?要知道,安安隻是我的小姨子,外人眼中,不痛不癢的一個存在!”
這麽一說,師展也覺得奇怪,兩邊相安無事這麽幾個月,加上徐子牧若是真的想一不做二不休得做什麽事情,肯定要先保證自己身邊的人,尤其是何婉婉跟何箐箐安全才會去做。
而且,如果徐子牧真的這麽沒人性的去殺害一個無辜的人,那麽他們先前做的迷障似乎都沒了意義。
“可你剛才說和他有關嗎?”
心裏雖然認同常墨琛的觀點,可師展就是瞅着徐子牧那小子不順眼,還是不服氣的說了句。
常墨琛說:“我懷疑是紅姐下的手,徐子牧來了F市有段時間了,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麽大動作。現在龍幫的主要的活動範圍還是T市,相對來說,T市即使被警方盯得緊,也比F市安全許多,她大概是希望挑起我和徐子牧的矛盾,讓事情早點結束,徐子牧可以離開F市……”
“但即使如此,他們的目标也不應該是安安,所以這個事情還是奇怪!”
師展皺眉,想起什麽突然道:“對了,剛才忘了說,這個毛宇的正主兒,是道上一個叫黑哥的人,我們已經基本确定黑哥是龍幫的人,他管理着一個地下賭場,警方已經在裏面安插了線人,想要通過這個賭場一口鍋端了龍幫,但這個黑哥算是個人物,爲人謹慎的很,身邊得到重用得人基本跟了他很多年,所以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到什麽具體的有用的線索,甚至連賭場的具體位置都還摸不清……
常墨琛點了點頭,說:“很正常,否則紅姐不可能将賭場交給他打理……”
“但是總不能一直這麽僵着吧,如果事情不早點解決,這一次是安安,下一次也許就成了東野,小諾,還有你老婆……畢竟這次撞死的人是邵小波,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失敗了麽?”
常墨琛若有所思的反問了一句。
師展覺得有些跟不上常墨琛的節奏了,問道:“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邵小波是徐子牧的人,而徐子牧是龍幫的人,他們死了自己人,這還不叫計劃失敗?”
“可是你忘了,徐子牧,是将邵小波當親弟弟看待的;至于何婉婉,不用我說,徐子牧對她比家人更甚!”
師展聽他這麽說,愣了一下。
常墨琛說:“對方選擇三人一起出行時行動,而且用了徐子牧曾經用過的人,如果撞死得人是安安,那目的無疑是挑起了我和徐子牧的矛盾。但如果撞死的人是邵小波跟何婉婉,那目的,隻怕就不止是挑矛盾這麽簡單了……還記得當初子夜死得時候徐子牧做了什麽嗎?”
“他……他拿着槍去找你,要殺了你!”
“對……”常墨琛說:“現在也是一樣:有人,想讓我和徐子牧兩敗俱傷,以及,徐子牧死!”
……
醫院,許念在地下一層呆了一會兒就上來了。
無法,那裏太冷了,而她懷着孕,不能不爲自己的身體着想。
林倩帶着她上樓時,言澈已經等在那裏,并将許念和林倩帶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常墨琛留下許念放心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爲這是在一院,唐騰安排了保镖,而警方也有警力在附近盯梢,許念不會有危險。
言澈給兩個人倒了一杯水,看着許念哀傷的樣子,想要安慰,卻是說不出話。
邵小波,言澈不認識,但聽說是爲了救許安,年紀輕輕,就離開了。
雖然在醫院看慣了生死輪回,言澈也不免唏噓了下。
他讓許念喝口水,不要想太多,懷着孕,身子最重要。
許念“恩”了一聲,沒有說太多。
言澈又說:“你累不累,我的休息室有床,在琛哥來之前,你去睡一會兒……”
許念搖頭,“不用了,我不困……”
“許念……”言澈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安慰人,他原本挺擅長的,但安慰許念,卻覺得說什麽話都顯得多餘。
或者是因爲他對許念,和對别人不一樣。
不過許念一天是常墨琛的妻子,他便一天不能有将自己感情說開的心思,這份煎熬,他需要承受。
剛才常墨琛帶着許念來,他也遠遠看到了,不管兩個人之間多少矛盾或者别的,但常墨琛是個有責任擔當的男人,這一點他需要承認。
上次從趙雪莉口中聽聞得“離婚”,估計也成了不可能吧!
但是,她是怎麽能夠忍受常墨琛心中有别的女人的?
畢竟許念在他心裏,一直是個固執的,不願意委屈自己的,倔強女孩!
沒錯,上次言澈跟秦悅一起吃飯,秦悅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言澈了,包括常墨琛心裏愛着自己大嫂林若汐的事情……
言澈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他去找了許念,而那個時候的許念已經成爲一個花店的老闆,滿臉幸福的笑意……
看着那樣的笑,他甚至覺得秦悅在騙他,但是他又想,即使曾經有過愛的人,再去愛另外一個人,是不是也是可能的?
畢竟林若汐是常墨琛的大嫂,他一輩子不可能得到的一個女人……
那天,他送了她一束玫瑰花,祭奠他的愛情……
房門突然被敲響,言澈的思維收回,沉了口氣對門口說了句“進來”,外面站着的,是小楊護士……
小楊護士說:“言醫生,許小姐,外面來了個女人,說要看剛剛去世的那個年輕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