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兒不算很大,被關了一段時間後,幾個人就被放了出來,期間,常墨琛有讓唐騰去知會警局施壓。
後來,爲了阻止何箐箐跟許念見面,徐子牧将幾個小混混從黑哥手裏借過來。
雖然徐子牧當初說的是“借”,但真的借出去了,哪有再還回來的道理?
一仆不侍二主,尤其是在道上混得,手下人的忠誠,比什麽都重要。
這次被保镖抓住的人,叫毛羽,就是那群小混混中的一個。
因爲他左邊眉毛有一處不大不小的刀疤,整個人看着兇神惡煞,唐騰在看到他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
剛才警察審問,雖然沒有從這個毛宇身上問出什麽話,但是毛宇和徐子牧有瓜葛,再不濟,也是跟黑幫有瓜葛。
而且邵小波死了,徐子牧的情緒在常墨琛來之前,一直都處在奔潰狀态。
這種情況下,唐騰自然不可能放任常墨琛單獨跟他在一起。
常墨琛看了一眼唐騰,再次說了句:“唐騰,你先進去!”
“常總……”唐騰還是不太願意,他很怕徐子牧豁出去,哪怕是在警察局門口,也天不怕地不怕得跟常墨琛來個兩敗俱傷!
要知道,徐子牧這個人這人狂傲的很,完全能做出這種事情!
“呵呵……”
一陣夾着諷刺意味得輕笑聲傳來,來自于靠在那裏抽煙的徐子夜。
他細眯着黑眸看着眼前争執不下得兩個人,聲音不起波瀾的開口:“常首長,看來你的下屬似乎不太聽你的話呢!”
“……”
常墨琛的秀眉皺起,唐騰也是面色難看。
徐子牧卻是不在意的聳聳肩,“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常首長的時間了!”
“等等……”常墨琛叫住他,薄薄的唇抿了下,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
徐子牧腳步頓了一下,猛抽了口夾在指尖的煙,煙蒂丢在地上,被他黑色的皮鞋踩滅。
那一閃而過的星火讓常墨琛微微皺了眉。
然後,他聽見徐子牧意興闌珊得聲音傳來:“被你這忠心的下屬攪的,沒心情說了!”
“再會,常首長!”
他再次看了常墨琛一眼,那臉色已經不如剛才的閑散慵懶,反而多了一份深沉和凝重。
短暫的一兩秒鍾,他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常墨琛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湧起一股沖動,想叫住他……
可他還來不及确定這種沖動,一陣手機鈴聲突然傳來。
是唐騰的手機。
唐騰皺着眉,說:“是師局長!”
“接!”
在唐騰接起電話時,常墨琛的目光還是落在了不斷走遠得徐子牧身上。
燈火闌珊,人影錯落,徐子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深處。
“常總,不好了!”
唐騰皺眉喊了一聲,将常墨琛的思維拉了回來。
常墨琛愣了下,問:“怎麽了?”
“師先生說,安安小姐昏過去了!”
……
常墨琛和唐騰到了警局内時,許安已經被送到了醫務室,師展在醫務室門口抽煙,臉色很難看。
看見常墨琛,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走過來,黑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偏偏穿了一件棗栗色得皮鞋,以至于看着很突兀。
可是看到黑色襯衫,常墨琛卻忽的想起徐子牧,他在想,徐子牧先前明顯在等他。
那麽,他是真的有事情跟他說麽?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去怪唐騰什麽。
邵小波的死對徐子牧的打擊不算小,他也許真的一不做二不休,選擇和他兩敗俱傷來結束現在所有的一切也不一定……
師展已經走到了常墨琛的身邊,眉頭皺的很深,他問:“你怎麽來的這麽遲?在磨蹭什麽呢!”
常墨琛說:“我碰到徐子牧了!”
“……靠!不是吧!|”師展說:“那小子起碼二十分鍾前就離開了,他一直在門口沒走嗎?他想幹什麽?”
師展的話讓常墨琛的心裏更加不舒服,因爲這代表徐子牧真的是在等他!
“安安呢?怎麽好端端的昏倒了?”
常墨琛暫時不想這些,轉移話題問師展。
“先前來的時候看她情緒還好,沒哭沒鬧的,但是剛才審問被問道關于車禍細節,就繃不住開始哭,然後昏過去了……阿琛,抱歉啊,我太想早點破案了,沒考慮到你家小姨子隻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
常墨琛沒說話,直接越過他朝着裏面走,他現在情緒很不好。
師展以爲常墨琛是生他的氣,忙叫住他,“喂,阿琛,你别這樣啊,我都道了歉了,還有,你家小姨子有人照顧,你站一步,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等我出來再說!”
“……”
……
師展和唐騰在門口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鍾,常墨琛才出來,師展立馬迎上去,再次因爲許安的事情道歉。
常墨琛不想聽這些,直接道:“先前不是有話跟我說麽?說吧!”
師展不爽,卻也沒有繼續拿喬,他說:“還能什麽?就是這個叫毛羽的人,雖然他什麽都不說,但這人看着不像是個有骨氣的人,鐵定做事兒之前被威脅了,或者有把柄被人握住了!”
“這個毛宇和徐子牧肯定有關系,警方沒有直接充分得證據證明,徐子牧說宏泰酒店開業第一天就有人去鬧事,他擔心何箐箐的安全,就通過朋友借了這幾個人當保镖,而那個朋友,是一個網吧的老闆,我靠,徐子牧這小子故意的,明知道那幾個人是老紙找去給他添麻煩的……”
“總之,他将自己撇的幹幹淨淨,再加上邵小波跟何婉婉與徐子牧的特殊關系,所以我沒法收押他,但我真的不信徐子牧對此事一無所知……”
“也許他真的一無所知!”常墨琛聽罷,淡淡說了句。
師展愣住,“阿琛,你該不會覺得徐子牧是冤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