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挑眉:“看來是知道了!”
言澈說:“悅姐,你來找我,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秦悅笑:“不是,其實我是來找你表哥的,不過他在手術,我就直接來找你了……怎麽樣,有空麽?一起吃個飯?”
“不好意思,悅姐……”言澈說:“今天我要值班,待會會直接去醫院的食堂吃飯,就不出去了!”
這還是言澈第一次拒絕秦悅,不免讓秦悅有些不适,她沉了一口氣,說:“看來你是真的不關心許念肚子裏孩子的安全了!”
言澈一愣,看向秦悅:“悅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有人會對許念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言澈立馬站起來,叫道:“悅姐,你别亂來,如果你做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琛哥,我以前做的事情我都會一字不漏的告訴琛哥,我說到做到!”
秦悅聽了卻笑得更厲害了,那雙風情的眼睛看着言澈,說道:“阿澈,我不知道是該說你癡情好,還是說你傻好,你喜歡許念,卻隻能作爲旁觀者去喜歡,不敢對許念有一分一毫的逾矩行爲。甚至不敢對她說出你的喜歡,你這樣,累不累?”
言澈的臉色難看,咬着唇道:“這是我的事情,與悅姐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是阿澈,你就沒有想過,如果許念和阿琛離婚了,你和許念之間,也許就有可能這種事嗎?一點都沒想過嗎?”
言澈心口一動,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對許念,他的确是很喜歡,這種喜歡讓他曾經想過要去任性和博一次。
比如上次秦悅陷害他和許念,他的意識明明還有一份清醒,卻自動忽略了那份清醒。
比如上次趙雪莉說許念和常墨琛鬧離婚,他的心裏居然再次騰起小小的沖動,覺得如果許念離婚了,他是不是就有機會?
一直到常墨琛出現,和許念之間那種别扭的,卻暗含溫情的互動,讓他将這種心思暫時打破。
他匆匆告辭,那種感覺,像是逃跑一般。
内心的那份失落,哪怕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刻骨銘心。
見言澈不說話,秦悅又是一笑,說:“既然想過,又在我面前那麽義憤填膺的模樣,有意思麽?阿澈,我早說過讓你跟我合作,而你不肯,我也沒有勉強你,那麽現在,我再問你一遍,如果我有辦法讓許念和你琛哥離婚,你願意和我合作麽?”
言澈咬唇:“我不會允許你傷害許念肚子裏的孩子!”
“你琛哥心中另有所愛,并不愛許念,許念和他在一起會幸福嗎?而且……”
秦悅頓了頓,接着說:“而且,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傷害許念肚子裏的孩子了?”
哪裏需要她動手,自然有人替她動手。
言澈卻是沒聽明白這層意思,眯眼問:“你說什麽?琛哥心中另有所愛?不可能?我不信……”
言澈眼中看到的,常墨琛對許念真的挺好,看到他時眼神明顯帶着敵意……
都是男人,那種對愛人的占有欲,說不是愛,怎麽可能?
秦悅卻是滿臉自信的笑,說:“那麽,一起去吃個飯,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如何?”
……
花店裏那個叫小陶的店員傷的比許念想象中的重,第二天便請了假,花店别的店員說,小陶以前就受過傷,昨天被推了那麽重的一下,隻怕是舊傷複發。
許念有些過意不去,便打算去看一看,好歹她是老闆,加上林若汐是她的大嫂,不管如何,她不能對此放任不管。
對店裏其他店員交代了幾句,許念就讓林倩送她去醫院,林倩打了個電話給唐騰。
唐騰當時就在常墨琛的辦公室,而對面辦公椅子上的男人臉色很難看。
其實要查一些事情,真的不複雜,當你沒有懷疑一個人時,一切都會被掩飾的很好,當你懷疑一個人時,到處都是蛛絲馬迹。
唐騰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想什麽,但他知道的是,那個女人觸及了他的底線。
知人知面不知心,唐騰這次也很是震驚!
“唐騰!”
“恩。在。”
“打個電話,中午我要見一下林若汐!”
唐騰應聲:“好的,常總!”
……
上午十點左右,許念到了醫院,看了小陶,也詢問了醫生。
從醫生那兒得到的訊息,小陶腰部沒什麽大問題,休息兩天就能出院,不過因爲有舊傷,暫時還是不要做重活。
許念作爲老闆,很大方的給小陶批了假。
在醫院呆了近一個小時,許念也打算回去了。
主要是,現在懷着孕,也不好總往醫院跑,醫院的病人太多,病菌太多,孕婦不好經常過去。
因爲臨近中午,許念打算吃了中飯再回花店。
内心裏,很想和常墨琛一起吃午飯,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碼,可是仔細看看,又分明有些熟悉。
一時之間許念想不出來是誰,按了接聽鍵。
“喂?你好!”
“你好,好久不見,許小姐!”
“……”
許念一愣,一時之間沒答話。
那邊,徐子牧的聲音,徐子牧打電話給她做什麽?
許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冷聲問道:“請問,你找我有事?”
徐子牧那邊笑了笑:“沒什麽事,就是讓你認一個号碼,别忘記了是誰幫了你!”
“什麽你幫了我?你别來騷擾我已經是幫了我,沒什麽事我挂了!”
許念說完,不等徐子牧那邊回應,二話不說挂了電話。
前面的林倩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繼續開車。
而就在許念從通訊錄找常墨琛的号碼準備撥過去時,手機又想了一下,還是剛才那個号碼。
而這一次,不是電話,而是徐子牧給她發了幾張照片。
許念原本想直接删除的,可點開照片的那一秒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