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波!”
“哦,邵小波,麻煩你去跟你牧哥說,我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見到他,更不認識他,現在,請你放開我!”
邵小波有些着急,白皙的臉上居然還有些紅。
無法,他沒接觸過多少年輕女孩子,抓住女孩子被詢問名字,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而且近距離的看許念,他覺得許念好漂亮,心跳都不由得跳了好幾下。
不過,這是接觸漂亮女孩子的正常反應吧,邵小波沒有放在心上。
他是記得的,眼前這個漂亮女孩,有男朋友。
那個男朋友,高高瘦瘦,還挺帥的。
可是,牧哥說了要和這個女孩說話,他是怎麽都不能放手的。
他說:“牧哥過會兒就出來了,在牧哥出來前,我……我是不會放手的!”
“我不認識你!”
“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了,現在算是認識了……”
許念:“……”
“而且……”邵小波又說:“剛才牧哥請香的時候,你一直在旁邊看他,你怎麽可能不認識牧哥,不過你放心,我牧哥是個好人,他肯定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不會傷害你的,我跟你保證!”
說要你的保證!
許念真真無語,覺得這個小夥子對徐子牧那不是一般的忠心,看着他的樣子,年紀應該和許安差不多大。
這麽小年輕就被徐子牧帶着走不正經的道兒,真是可憐!
許念問:“你怎麽知道你牧哥是好人?看你年紀不大,别被騙了,你上學麽?這一頭黃毛是誰讓你染的?你爸媽呢?都不管你呢?你幹嘛跟着徐子牧?我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我勸你早點離開他回家吧,别讓你家裏人擔心,這麽年輕就走歪路,小心被人毀了人生……”
“誰毀了他的人生?”
許念正說着,身後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不覺身子一個激靈。
身邊的邵小波已經抑制不住興奮,喊了一聲:“牧哥——”
許念咬着唇,看着徐子牧雙手插兜走過來,嘴角帶着邪邪的笑意。
和剛才在大殿虔誠跪拜的男人,簡直像是兩個人。
許念咬着唇,沒有吭聲,眼看着徐子牧緩緩走過來。
“到外面吧,在這寺廟裏面,不太好!”
徐子牧淡淡的說着,這話,是問許念,口氣,帶着點商量,可分明又不是疑問句。
許念知道自己躲不過,不想待會母親和許安出來撞見徐子牧。
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她一個人應付就行了。
于是說:“去外面吧!”
又對邵小波看了一眼,說:“可以放開我了嗎?”
邵小波依舊沒松手,一直到徐子牧說:“放開她吧!”
他才聽話的松了手。
三個人一道出寺院,外面還有許多香客,其實人不算太多,可不能算少。
許念掃了一眼,沒有看見林倩。
“小波,你在這兒候着,哥待會就回來了!”
邵小波看着許念,自然不會擔心徐子牧有什麽安危,不過很詫異爲什麽牧哥要找這個女孩。
難不成,看上她了?
如果那樣的話,這個女孩會不會有危險呢?
這麽想他又覺得不好,牧哥是好人,所以這個女孩怎麽會有危險?
也許是曾經認識的人吧!
邵小波這麽想的時候,放下了心。
對徐子牧點頭,說:“好,牧哥,我在這兒等你,你……早點回來!”
徐子牧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說:“别亂跑!”
然後轉臉對許念說:“跟我過來!“
許念咬着牙,瞪他一眼,見他轉身走,隔着一段距離跟上了。
不算偏僻的一個山崖邊,稍微安靜點兒,徐子牧點起一支煙,抽了一口,望着山下風景。
許念站在他身後,眨了眨眼睛,忽的想起那日和常墨琛纏綿時,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夢中的山崖,比這個似乎要高,要陡,要可怕。
還有常墨琛身後的那隻手,那隻将他和她推入山崖的手……
許念忽的擡眸看了一眼徐子牧,彼時他正側着臉,眯眼看着遠方,嘴裏叼着煙,黑色的襯衫卷起一節,露出部分手臂。
許念回想着夢中的那隻手,在想,那會不會是徐子牧的。
“喜歡這個城市嗎?”
徐子牧突然開口,詢問道。
許念皺眉,說:“廢話,我在這兒出生,在這兒長大,你說我喜歡不喜歡?”
徐子牧淡淡笑笑,轉臉看她,眸子裏溢出一絲慵懶,像是午睡的貓。
他說:“知道嗎?曾經的曾經,我也喜歡過這個城市,雖然那時候,我還沒有來過這個城市……”
許念皺眉,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可是多年以後,我真的來到了這個城市,卻發現,我對這個城市的感情,其實很淡薄的,因爲我根本沒有很熟悉它,它于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可是我又想,陌生也挺好,至少給了我重新認識它的機會,也許未來會喜歡上也不一定。但是偏生,這陌生之中卻又夾雜着那麽一些熟悉,讓我喜歡不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許念是真的不明白這個男人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覺得他是在說常墨琛,可又像是在說别的,誰知道呢!
不過當初兩個人決裂,不是因爲秦悅麽?
一個在她看來不算多好的女人,居然讓一對兄弟反目,這倆男人,也夠出息的!
許念心裏不屑,但同時也不舒服,誰讓這事兒牽扯到常墨琛。
可是她同時也在想,當初徐子牧和秦悅勾搭到一起,一個背叛了兄弟,一個背叛了愛人。
秦悅說自己是一時意亂情迷,那麽徐子牧呢?
他是那麽沖動的人?
如果不是,那麽他曾經,喜歡秦悅?
現在呢?依舊喜歡着?
也許是喜歡的吧!
上次還看到他給秦悅送玫瑰呢,不是嗎?
秦悅說那時候她隻有十九歲,現在,十一年過去了,彼此竟是都沒放下。
可是秦悅現在還在打常墨琛的主意……
想到這點,許念心裏忽的一驚:徐子牧突然回來,該不會,是因爲秦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