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抿着唇,繼續說,“我們目前,還是分房分床狀态……”
“不是吧!!!”
許安聽罷,反應明顯誇張!
“姐姐,你……你該不會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和姐夫……”
“小孩子别亂說話!”許念臉紅更甚!
“……”所以,是真的沒有了?!
許安說:“姐,你……你思想也太傳統了!你都結婚了啊,你還……天哪,難怪你到現在沒抓住姐夫的心……身體都抓不住,怎麽去抓心啊!”
許念皺着眉頭,“安安,你……”
“我知道,我才十七歲,還未成年,一些東西還不該懂,對不對……可是姐,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
“你再說一句!”
許念打斷許安的話!
她是真的惱了,确切的說,是惱羞成怒了!
耳根子火燎似得,她真的後悔和許安說起這個!
她說,“你今天難得放假,在醫院好好陪着媽,别的事情别多管,我先挂了!”
“哎,姐……!”
不等許安再說,許念立馬按下挂機鍵!
伸手摸了一下臉,真的燙的吓人!
一定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對,一定是!
不去想太多,許念立馬去圖書館洗手間裏洗了把臉,降降溫!
……
下午三點,F市某個珠寶拍賣會場。
常夢領着打扮的雍容華貴的王韻朝着貴賓座走去。
邊走邊道,“二嬸,我剛才去和這兒的經理打探了一下,說今天下午有一塊桂林産的血玉手镯拍賣,成色上成,國内少有,您不是最愛血玉嗎?待會正好可以看看!”
王韻笑,“我是很愛,咱們常家人的規矩在那兒,隻怕買了也不敢戴出來!”
常家正統子孫的标志之一便是有一塊常家的血玉,否則便不認爲是常家人!
當初王韻和丈夫鬧離婚,差點摔了那塊玉,好在最後忍住了!
否則,她王韻還怎麽會有如今的風光無限?
常夢笑,“這有什麽不敢戴的,爺爺可沒說不準我們帶血玉飾品,再說,那手镯和您手裏的那塊血玉吊墜正好湊對兒,爺爺看到了指不定還高興呢!”
王韻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說,“先看看再說吧!”
常夢笑的熱情,忙扶着王韻在預定位置坐下了!
這次珠寶拍賣,的确拍了不少好東西,但王韻都沒看上。
一直在等那個血玉手镯出來!
進行到大概四十分鍾的時候,血玉手镯終于被展示出來。
隻一眼,王韻便喜歡上了。
旁邊的常夢看着王韻臉色,唇角勾起一抹笑。
血玉手镯很快開始叫價,起步價一千,王韻很能按奈得住,前面幾千幾千的喊她壓根就沒舉牌子。
一直到價格升到一萬以上,她才開始叫價。
王韻的心理價格,希望十萬以内将這個手镯拿下來。
價格一直飙升,王韻勢在必得,也毫不吝啬的叫價。
一直喊高到了八萬!
王韻覺得八萬不少了,應該不會有人再叫了。
那個镯子最多也就值七八萬左右。
可不曾想,還是有人叫了價,九萬!
王韻覺得這人瘋了!
又不是買古董,不過一個女人家戴的飾品,需要出到九萬?
不過,她也不甘示弱,直接一下子打到底,出了十萬!
拍賣會場一片寂寂,王韻臉上露出一抹得意!
和她搶,終究是嫩了點!
而台上,拍賣主持人拿着小錘子開始喊:
“18号的女士出價十萬,還有沒有賓客願意出比十萬更高的?……十萬,一次……!”
王韻仰着眉,唇角帶着勢在必得的笑容。
“十萬……兩次……!”
“二嬸,恭喜你,這個血玉手镯很漂亮,配您!”常夢在一邊小聲說。
王韻直笑不語。
“十萬……三……!”
“等等——”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主持人的話。
拍賣會場一陣騷動,然後便聽到一個女子清婉的聲音傳來,說,“不好意思,我出價……十五萬!”
“吼——”
台下賓客一陣驚呼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居然有人出到十五萬!
主持人那邊開始喊,“好的,57号女士出價十五萬,有沒有賓客願意出比十五萬更高的價格?”
“……”
此時此刻台下的王韻,已經是鐵青着一張臉!
她轉過頭想要看清那個出價的人,無奈那個人的位置太靠後,她根本看不清!
台上的主持人再次喊:“有沒有賓客願意出比十五萬更高的價格?……十五萬,一次……!”
王韻咬着牙,身子瑟瑟發抖!
十五萬買一個血玉手镯,那人是瘋了嗎?
“十五萬……兩次……!”
“……”
“十五萬……三次……!”
“……”
“成交——!”
“……”
頓時,台下一陣祝賀的掌聲響起!
王韻咬着唇,直接起身,對常夢冷冷說了一句:“我們走!”
常夢喊了一聲“二嬸”便迅速跟上!
……
王韻氣呼呼的朝着拍賣場出口走,常夢在後面一直喊着她。
王韻見狀,隻得先停下來等她……
常夢終于追上,氣喘籲籲,說,“二嬸,你别生氣,那人花了兩倍價格買了那個镯子,吃虧的是她才對!”
王韻平複了呼吸,說,“不提了,我們走吧!”
常夢“哎”了一聲正要上前,忽聽見身後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
“伯母?小夢?……是你們嗎?”
常夢狀似詫異的回頭,王韻也好奇望過去——
不遠處,一個穿着白色套裙,披着長卷發,漂亮的如同畫中走出來的女子翩然朝着她們走了過來!
王韻擰緊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常夢已經捂住嘴巴,叫起來,“天哪……二嬸,那好像是……是秦悅啊!”
秦悅很快走了過來,笑容溫婉而禮貌,再次打招呼,“我遠遠看着像,沒想到是真的……伯母,小夢,我們好久不見了!”
常夢不回答,隻看着王韻,王韻盯着秦悅看了片刻,目光逐漸從她的臉上,移在了她手中拿着的那個盒子裏。
盒子的上面,分明還貼着單據:正是剛才她想拍的血玉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