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棒球棍混着風聲呼嘯而來,在這千鈞一發,驚險萬分之際,一隻手肘突地橫了出來,呈十字型與那根棒球棍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悶響,荷東來雖然以手肘擋住了棒球棍,但卻疼得呲牙咧嘴,因爲他用的正是之前受傷的那隻手。
悶吸了一口涼絲絲的氣,荷東來體内的火也噌噌的往外冒!
如果說剛才與顧雲黛的飙車刺激隻是激發出他的躁動與瘋狂,那現在摩托男的這一棍則是把他的火給打出來了。
荷東來一般不發火,但發起火來就不一般!
以皮肉之軀生生與鐵棍硬抗,荷東來的手肘現在是又疼又麻,可他根本不顧那麽多,臉色蓦地一沉,整個人如狡兔一般撲向摩托男。
那摩托男措防不及,跌跌撞撞的欲往後退,可惜荷東來已經搶先一步抱住了他的腰,糾纏的以身體之力将摩托男撞翻在地。
接着,荷東來反手奪過摩托男手中的棒球棍,瞄準他戴着頭盔的腦袋,狠狠的一棍砸下去!
摩托男雖然戴着頭盔,但荷東來這一棒可是氣力驚人。“轟”的一聲響,摩托男便感覺一股勁力由天靈蓋灌入,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荷東來并沒就此罷手,他提着棒球鐵棍,從摩托男身上起來,冷着一對眼,如殺神一般,慢慢的往不遠處撞在一起的三輛卡車走去。
“呼!呼!呼!”
摩托車引擎聲驟然響起,一束強光打來,隻見一身黑的摩托男c騎着一輛紅色的賽摩朝荷東來的位置呼嘯而來。
一黑一紅兩道影在這快車道上奔馳而來,似乎要書寫出一段急速的神話。
此時,荷東來卻意外的舉起棒球棍,擺出擊打的姿勢,腦殼打鐵一般的與摩托車對沖過去。
“這小子瘋了?!”
顧雲黛震驚了,她已經忘記自己被踩腫的右腳,瞪着一雙大眼,難以置信的望着後方的景象。
一人一摩相對行駛,在他們交會的那一瞬間,隻見那一人揮動手中的棒球棍,狠力的砸在摩托男的腹部,而那一摩的前輪胎也正好碾中那一人的腳,電光火石之後,一人一摩分彈開來。
荷東來隻這一棒,就讓摩托男c痛得四肢失去了平衡,摩托車劇烈的搖擺,像是脫缰的野馬一般,強撐着在車行道上搖頭擺尾了一陣,最後還是一頭栽了下去,跟着摩托車摔倒在地上。
摩托車在快車道上幾個翻滾,每一次翻滾都擦出了漂亮的火花,最後失去翻滾慣性之後,才順着路面一路滑行,貼着地面擦起一條蜿蜒的長龍,最後更是直接撞在車道的防護欄上,“轟隆”一聲炸起一團明亮的火光。
這摩托車還不算慘,摔在地上的摩托男c更慘。從車上栽下來之後,他先是頭着地,猛烈的撞擊之後,身子又随着慣性彈了起來,往半空抛飛,在空中做了兩個三周半的翻滾,最後再是腦袋着地,然後滾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但明顯在最後那一次頭着地的時候,這摩托男c身子已經明顯癱成了堆爛泥,停下來之後,像條死透了的狗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荷東來的小腿被在摩托車飛馳的時候被擦破了點皮,不過比起摩托男c是小菜一碟。拖着傷腿過去看了看摩托男c,頭盔仍然挂在他頭上,但是頭盔下的脖子卻已經歪曲成了異形,很明顯,這人沒命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這對于從未目睹過血腥場面的荷東來造成了相當大的沖擊。也許是血液頂頭,這樣慘烈的畫面并未吓到荷東來,反而讓他心底那股火越燒越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轉過身去,拖着棒球棍繼續往互撞的卡車走去。
這個時候,顧雲黛看向荷東來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這個男人,好霸道!
三個卡車司機,已經搞定了兩個,隻剩一個了!荷東來拖着棒球棍一路前行,棒球鐵棍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栗。一步一步的不斷靠近,可第三個卡車司機始終沒有現身。
三輛卡車扭着頭糾纏在一起,最右邊那輛卡車更是翻了一半,車轱辘都快掉出來了。
荷東來慢慢的走到那輛翻起的卡車面前,果然駕駛座裏躺着一個與摩托男abc一樣造型的摩托男e!
摩托男e似乎是因爲卡車翻滾的時候被卡在了駕駛座裏,想必剛才也是卯足了勁的想努力掙脫出來。看到荷東來走到了車前玻璃面前,又賣力的掙紮起來。
荷東來沒有說話,雙手緊握棒球棍,“嘭!”的一聲,砸在卡車的車前玻璃上,接着,又掄起棒球棍,再次砸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荷東來機械的重複着砸玻璃的動作,直到把這卡車車前玻璃砸得慘不忍睹,紛紛剝落下來。
這一下一下的砸擊不僅是砸在車前玻璃上,更是砸在摩托男e的心裏。他雖然戴着頭盔,但還是掩飾不住因爲恐懼而發出的陣陣哀嚎聲。這哀嚎聲讓荷東來越來越興奮,下手也越來越重,終于“哐”的一聲,車前玻璃被砸得整個脫落下來。
荷東來舉着棒球棍看着在駕駛艙内縮成一團的摩托男e,臉上露出陰邪的笑容。
摩托男e明顯被荷東來這笑容震了一下,身子也跟着一抖。
看着荷東來這瘋狂的舉動,顧雲黛也覺得酣暢淋漓,今晚她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黴運,竟然被人暗殺,要是被她查出來是誰指示的這件事,她一定親自廢了那人!
荷東來高高舉起棒球棍,還象征性的瞄了瞄摩托男e頭部的位置,一副要爆頭的動作。
明晃晃的棒球棍在眼前晃來晃去,摩托男e吓得直縮腦袋,一邊縮還一邊吼道:“你,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
摩托男e話音還未落,荷東來就已經手起棍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摩托男e頭上的黑頭盔便從駕駛艙裏飛了出去,落在了正一拐一拐走過來的顧雲黛腳邊。
荷東來的這一棒力度拿捏得還算穩,他隻是打飛了摩托男e的頭盔,并沒有爆他的頭。可是摩托男e卻以爲這一棒過來自己爆頭已定,吓得直翻白眼,差點窒息過去。
“别翻白眼了,我有話問你。”
感覺一個冰冷的東西在臉上戳了戳,摩托男e睜開眼睛,正對上荷東來那似笑非笑的臉。
顧雲黛在此時也正好趕了過來,兩個人站在一起,盯着摩托男e。
這摩托男e染着一頭黃毛,臉上還長着一堆粉刺,紅紅的,凸凸的,看得顧雲黛直覺惡心。
“給你一次機會,是誰派你過來殺我們的?”顧雲黛本想把他揪起來盤問,可看到他臉上的一堆粉刺,就讓她望而卻步了。
摩托男e咽了咽口水,一臉餘驚未消的樣子,然後他茫然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荷東來眉頭一沉,手中的棒球棍在車頭重重的砸了一下,又吓得摩托男e一抖。
“大哥,哦不,大爺,我真,真的不知道啊!”摩托男e委屈的望着荷東來,“我本來在街上吃燒烤的,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讓我開着卡車到紫竹大道的分岔口堵着,然後讓我穿一身黑衣服,還必須戴着黑頭盔!”
“你騙鬼呀?讓你堵你就堵,你還真tmd聽話!”顧雲黛一巴掌拍向摩托男e的頭,打完之後,還很嫌棄的在荷東來身上擦了擦手。
摩托男e苦着臉道:“姑奶奶,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呀。真的是有人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堵人,可誰知道,誰知道是過來......”
荷東來望了望躺在遠處的兩個人,又盯着摩托男e道:“他們也是跟着你來的?”
摩托男e慌不疊的搖搖頭,“不認識,我也是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還有兩輛卡車的。”
“好,不知道就算了。”荷東來把棒球棍遞給顧雲黛,“剛才那兩個人都是我解決的,這一個,你搞定!”
說完,便從車頭上跳了下去。
顧雲黛拿起棒球棍,雙眼冒寒光的盯着摩托男e,剛才看着荷東來出手的時候,她已經很手癢了。你們這幫混蛋砸車砸得很爽是吧?看姑奶奶不砸爛你的腦袋!
高舉起棒球棍,于半空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就在要砸下去的時候,卻響起摩托男e的扯着嗓門奮力的嘶吼聲。
“我說,我說,是虎哥讓我過來的!是虎哥讓我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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