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十年的感情,還抵不過你們一個月的相處?”
“他能給我豪宅,給我最好的生活。可你能給我什麽?”
“蘭蘭,你......”
京北市中奧馬哥孛羅大酒店宴會廳中,何東愣愣的望着那一對站在前方高台上的新郎新娘,思緒不斷,感慨萬千。
新娘那美如春桃的臉,曾經是何東最美麗的向往,是他今生最不舍的眷戀。可是現在,他的向往,他的眷戀卻變成了别人的,永永遠遠變成了别人的。
在蘭欣穎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何東幾乎是喝下了一生的酒,十年的風風雨雨,就在那個富家公子的金錢誘惑下,華麗的落幕了。
“東子,别看那女的了,省得惡心。”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叫林旭,是何東的好兄弟。
何東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
“東子,你可别又醉了,今天我們可不負責送你回去。”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羅詹士從何東手裏奪過了酒杯,遞給了一旁的侍從。
何東拍了拍兩個好兄弟的肩膀道:“你們别擔心了,我已經想明白了。既然落花無情,流水也不必再苦苦追尋,順其自然吧。”
林旭見何東想法頓開,也很是欣慰,笑道:“我還以爲東子你爲了這女的就此沉淪了呢,還好,我們意氣風發的東子又回來了!”
羅詹士也道:“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明明已經分手了,爲什麽還要請我們來參加她的婚宴?這不存心要東子你尴尬嘛!”
何東扯着嘴笑了笑,露出一絲苦澀。
主持台上,一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戀人正在群衆的注視下結爲秦晉之好。新郎一身黑色燕尾服,新娘一襲白色婚紗裙,黑白搭配,看上去是那麽登對,那麽和諧。何東默默注視着兩人的含情脈脈,靜靜的轉身離去。
“東子,要走一起走。”林旭匆匆的跟了出來。
“對呀,你都不在了,我們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羅詹士也走了出來。
何東靜靜的走着,沒有說話。林旭跟羅詹士也大概能猜透他現在的心情,也隻是默默的走着,沒有說話。
“你們說,女人是愛錢呢,還是愛人?”半晌之後,何東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句話。
林旭知道何東心裏還是放不下蘭欣穎,畢竟十年的感情,要讓他在一個月忘記得煙消雲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看着好兄弟憔悴的面容,林旭就恨不得打死那個挖牆腳的賤男跟那個水性楊花的蕩女。
羅詹士歎了口氣,摟住何東的肩頭道:“東子,别想了。那個女人那麽絕情的對你,你這樣又是何必呢?大丈夫何患無妻?”
林旭也跟着打氣道:“對,怕什麽。現在我們三兄弟一條心,風風火火的經營着公司呢。雖然比不上那個汪子雨,但至少也算是事業一族。要女人,多得是!”
汪子雨?提起這個名字,何東就燒起一把怒火,就是這個人稱京城四少之一的富二代搶走了心愛的欣穎,利用金錢手段搶走了他愛了十年的女人!
何東捏緊了拳頭,心裏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把汪子雨踩在腳下!
一路順行到地下停車場,在兩位兄弟的勸說下,何東的心情好了不少。沒了女人,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這個世界不會因爲少了誰就沒辦法轉動。林旭跟羅詹士懂,何東也懂。
因爲今天是汪子雨的婚禮,地下室滿滿當當的停着各款好車。捷豹,阿爾法,蘭博基尼,比比皆是,林肯,保時捷,克拉斯勒,琳琅滿目。相比之下,何東開來的豐田威馳就顯得有些寒酸。不過這車是靠他自己雙手掙來的,比那些所謂的富二代,官二代,紅三代吃軟飯要來得強得多。
“以後我們三兄弟一條心,打垮汪子雨家的企業公司。”
猛然的,前面亮起了兩道刺眼的光,三人才發現前面一輛黑色的座駕橫在了中央。
“勞斯萊斯?了不起麽?我呸!”林旭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現在他是越看有錢人越不爽。
勞斯萊斯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五個黑衣人,慢慢的朝着何東他們走來。
看到這個勢頭,何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何東先生。”
洪亮的聲音,在何東聽來再熟悉不過了,這個人就是那個搶走他心愛女人的汪子雨。
“汪子雨?”何東冷然道。
“哈哈哈哈。”來人嚣張的笑了起來,“不錯,正是我。何東先生你好耳力啊。”
汪子雨依舊穿着婚宴上的那身黑色晚禮服,胸口的胸花在何東看來十分刺眼。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四騷之一的汪大少呀。真是不好意思,勞煩你汪大騷親自歡送我們。”林旭對汪子雨沒有好臉色,說話的口氣也很沖。
“貌似我們跟你不熟吧。”羅詹士也接着道。
汪子雨微微一笑,儒雅的氣勢顯盡,“難怪蘭蘭說你們野蠻,今日得見,确實很野。”
“蘭蘭,我叫你蘭蘭。”
“你好讨厭。”
“就這麽定了。除了我,誰也不可以叫你蘭蘭,這是我的專用詞,隻有我何東才能這麽叫你。”
“嗯。”
往事一幕幕,如電影一般在何東的腦子裏快速閃過。他記得與蘭欣穎的月下誓盟,他記得蘭欣穎的害羞婉轉,他記得自己的心滿意足。隻是這美好的一切,都已經化爲的虛無,永遠的消散在空氣之中。
“轟”的一聲,何東隻覺得一直辛苦壓抑的情緒被汪子雨的這句蘭蘭給徹底激發了出來。頓時,他所有的痛苦,掙紮,憤怒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捏起拳頭,就朝着汪子雨跑了過去。
汪子雨不慢不急,隻是一點頭,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保镖就圍了過來将他擋住。
林旭跟羅詹士見勢不妙,立刻拉住了何東。
“東子,别急,他們看來是有備而來的。”看來這個汪子雨帶着這麽多保镖下來,是有目的的。
此刻的何東憤怒爆棚,根本管不了什麽目的不目的,他隻想狠狠的揍汪子雨一頓,揍得他面目全非!
“何東先生,現在你是不是很氣惱啊?看着心愛的人出嫁,可新郎不是你,那種感覺很微妙吧。”汪子雨的笑變得有些猙獰,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儒雅與修養。
何東一怔,心裏突然開始明了,“那請柬是你給我們的?”
汪子雨慢悠悠的道:“不錯,是我。你覺得以蘭蘭跟你現在的關系,她會主動請你嗎?就算蘭蘭再絕情,也不可能讓他的前任相好見到這幅場景吧。”
“汪子雨,你丫的混蛋!”林旭緊咬牙關,這汪子雨實在是欺人太甚。
羅詹士按住了林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汪子雨依舊面帶笑意,很是悠閑的樣子:“聽說何東先生你辦一個小公司,對吧?”
何東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着汪子雨。
“是有如何?我們三聯科技公司遲早要打垮你們汪氏企業。”林旭氣惱不過,憤怒吼道。
汪子雨點點頭,嘴裏還發出啧啧之聲,“打敗我?哈哈哈,你很搞笑哦。”
接着汪子雨沖身旁的保镖揮了揮手,保镖從車後備箱裏扔出了一塊招牌,那招牌正是何東,林旭以及羅詹士的心血――三聯科技公司!
“汪子雨,你,你做了什麽?!”一直冷靜的羅詹士再也忍不住了,這間公司是他們三個的生命,幾乎傾注了他們全部的心血,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搞破壞。
“那隻是一個注冊資金五十萬的小公司,垮了也是屬于戰略失誤,不關我的事啊!”汪子雨很是無辜。
“你tmd!老子殺了你!”林旭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如果今晚不殺掉這個汪子雨,他這一輩子都會恨自己。
“混蛋!”羅詹士幾乎是暴怒,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他一定把汪子雨打成肉醬。
可是,汪子雨的保镖很快就制住了兩人的攻擊,将汪子雨護在身後。
“汪子雨,我們并無宿怨,你爲什麽要這樣做?”林旭跟羅詹士都在汪子雨手中,何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憤怒的質問。他與汪子雨毫無交集,甚至于在蘭欣穎跟他分手之前,他從未與汪子雨見過面。
汪子雨冷笑一聲:“你想問爲什麽?那好,我告訴你,因爲你搞過我的女人!你動了我的東西!但凡動過我東西的人,我汪子雨都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在你的心裏,蘭蘭隻是一樣東西?”何東眼中的戾氣慢慢消散,神态竟也變得平和起來。
汪子雨不以爲然道:“女人,對于我來說,就是玩具,拿來玩的。何況,她還隻是我的玩具之一。”
何東很冷靜,此刻的他表現得有些不正常的冷靜。他面無表情,心境平和,沒有任何的多餘感情因素,雙手插袋的朝着汪子雨慢慢走去。
有保镖在身,汪子雨根本不會懼怕何東,何況此刻的何東并沒有發火,看上去很沒有戰鬥實力。
“動你東西的人是我,你放了他們。”何東淡淡的說道。
汪子雨又笑了起來,“放了他們?哈哈哈,你覺得可能嗎?他們不蹲個判個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出來的。”
何東再朝汪子雨走近了一步,“那我,也是同樣的下場吧?”
“不!我肯定不會讓你跟他們一樣的。”汪子雨頓了頓,突然大笑道:“你起碼要判二十年!哈哈哈哈。”
何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蘭欣穎的笑臉浮現在他腦海裏,曾經的溫柔濃情,曾經的纏綿绯意在腦海裏交織閃現,他的心突然回歸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何東出乎意料的反應反倒讓汪子雨愣住了,他的冷靜,讓汪子雨完全摸不着頭腦。汪子雨的保镖亦然。
就在一切都似雲淡風輕之時,突然間,何東的眼裏閃過一絲兇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一把尖刀刺向汪子雨。隻要這一刀下去,一切都能結束。
“東子!”林旭跟羅詹士看到何東瘋狂的舉動,都驚恐的睜大了眼,連同他們身邊的保镖也都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結束了吧!
何東心裏突然有一種釋放的輕松。汪子雨,就算是你毀了我,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去死。
就在刀尖離汪子雨僅半寸之時,一把如鐵鉗的手捏住了何東的手腕,接着一個翻轉,何東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汪子雨整了整衣服,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何東,面對我這個柔道高手,你做這種事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這一摔,幾乎讓何東徹底絕望,那種來自于異世界的摧毀感讓何東無法承受,冰冷的感覺占據了他的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呐!
“我要殺了你!”
公司是他的心血,何東不容許任何人毀了它。蘭欣穎是他愛的女人,他不容許任何人亵渎她。林旭跟羅詹士是他最好的兄弟,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們。在汪子雨轉身的那一瞬間,何東爬了起來,舉起尖刀,刺了過去。
“咚!”
後腦傳來一陣麻木的感覺,視線中的汪子雨越來越模糊。最後,意識完全陷入黑暗,何東就這麽倒了下去。
“汪子雨,你這個混蛋,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王法!”林旭看到何東被保镖一棍子打暈,氣惱的大吼。
“王法?”汪子雨眉頭聳了聳,“在京城,我汪子雨就是王法!把他們帶走,我要他們這輩子都呆在班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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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人會覺得以上的内容很幼稚,但我隻能說一句:以上内容純屬真實,如有虛構,純屬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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