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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節八部衆一


風吹海面吹來,碧潮負手站在船頭,春日的風仍然凜冽刺骨,包裹着鐵闆的船頭将海面薄薄的冰切裂開來,發出刺耳的聲響,卻怎樣也無法掩蓋當年始皇陛下屠殺鲛人時,鲛人留于海底,千百年都無法消散的痛苦的叫喊與呻吟。

情不自禁的将手抱在胸前,那凄厲的聲響,仿佛魚淳機叛逃出帝都時留下的……,不,不要想了,那是天機閣的恥辱,那是天機閣成立七百多年以來唯一叛逃出帝都的反臣,這一百二十年來,無人知道魚淳機的下落,他是生,還是死,無人知曉。

“藍蓮……。”

聽到這微弱的呼喊,碧潮緩緩擡起首,朝陽還未升起,羽人特有的夜眼在寒風中閃爍着紅光,适才還鋪滿了薄冰的海面此時蕩漾着碧波,藍色的蓮花開得如火如荼,遠遠望去,那些藍蓮如同鲛人的頭顱……。

默默的閉上眼睛,爲什麽總要回想從前那些慘烈的曆史?難道是海底的歌聲嗎?

船在清晨時分到達越州,百裏夏侯已在碼頭上等候,他微胖的臉布滿細汗,自陸國公死後,越州民變不斷,他遣人送到帝都的奏章,每一冊都昭示着他爲了平息民變是怎樣的焦頭爛額。

右手的手臂輕微的刺痛,那是将要傳給百裏夏侯的密令,除了閣主,隻有百裏夏侯能夠閱讀,碧潮下意識的将手臂縮到身側。

走下船,百裏夏侯獨自穿過晨霧走到赤瞳身前,他滿面的驚懼,與赤瞳低語數句,孔雀擡手做了一個結界,碧潮将手臂伸進結界,然後緩緩拉開羽衣。

百裏夏侯很快便退回晨霧之後,孔雀兩指輕彈,結界應聲而破,手臂上刺有密令處的皮肌微麻,靜靜待水洗一般的感覺散去,這才放下衣袖,百裏夏侯的宰相蘇明昌含笑站在遠處深躬幾乎到地,“三位尊使請到客館稍歇,國主三日後會将閣主所需之物準備妥當。”

建在半山的客館掩在林木叢中,依着一處溫泉所築,花木長得郁郁蔥蔥,亭台樓閣,精緻異樣,房中陳設卻極簡陋,一床一桌一椅,推開窗,霧氣混着花香和水落的聲響如潮水般湧入。

眼前閃爍着翠綠的衣角,孔雀站在飛檐之上,仿佛俯視着越州,碧潮伸手掩上窗,衣袖向後滑落,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無意識的在手臂上輕輕拂動,肌膚上隻顯露出幾個殘缺的古字,根本無法辨别。

夜色如墨,突聽輕微的聲響,碧潮翻身坐起,從窗縫向外張望,赤瞳已經飛身躍入夜色之中,頃刻之後,孔雀綠色的衣襟閃過,碧潮正要越窗而出,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窗已經被結界籠罩,那結界的來源當然是孔雀。

連施兩個幻術都未打破結界,碧潮雙手掌在胸前交叉,再緩緩平推而出,結界随着力道向外延展,無論碧潮如何用力,都無法突出結界,緩緩收了力道,每次八部衆外出,總是三人同行,每個人都肩負着監視其中一人的重任,此次外出孔雀監視的人應該是赤瞳,奇怪的是,如果監視自己的是赤瞳,爲何結下結界的卻是孔雀?

夜已深,暮色鎖住了越州城,春雨如約而至,帶來的不僅僅是寒氣,還有煙花之地绯色的調笑聲,赤瞳白色的衣服如同雨幕一般閃着淡淡的微光,看他飛快的穿行在暗巷之中,孔雀無聲的跟随而行。

普通的民居,與從前的陸國公府僅相隔一條街的位置,赤瞳飛身躍上屋頂,俯身向屋内張望良久,那屋子黑沉沉的,沒有一星半點的燈光,想必是幢廢棄的房屋,隻不知赤瞳爲何要到此處?

孔雀觀望半晌,突然緩緩後退,沿着暗巷向西北飛奔,雨絲越來越密集,擊打在身上有輕微的痛感,眼前燈火輝煌的府邸莊嚴而肅穆,圍牆高入雲霄,圍牆之後卻無半點兒的聲響,難道百裏夏侯并未居住于此?

後院是偌大的一個水池,一個鶴發的老者坐在廊下的躺椅之上,琉璃八寶燈在他頭頂緩慢的旋轉,他手中執着藤仗,目光炯炯的注視坐在一旁鳳凰燈下正垂首疾書的孩童。

雪亮的燈光下,女孩兒右側臉頰上有一塊耀眼的紅色胎記,那胎記覆滿了她的面頰,如同已經幹涸的血痕。

“師傅,”女孩兒恭恭敬敬将手中的紙卷奉給昏昏欲睡的老者,然後垂手站在一旁。

“孤葉,”老者的聲音清朗,即使相隔得這般遙遠,仍然聽得清清楚楚,孔雀握緊拳頭,“這篇字較上一篇寫得好些,夜了,你回去睡吧!”

孤葉深深向老者鞠躬,走到一旁提起一個風燈,“師傅,明日傍晚我再來看您。”

孤葉走出長廊,孔雀這才看清她身着侍女服飾,沉吟片刻,正要跟随而去,卻聽老者輕聲咳嗽,“既然來了,相見又有何妨?”

沉吟片刻,從樹叢後走出,初時慢,待走到長廊外,孔雀加快腳步,左手已凝出日精輪,老者突然笑了,“原來是天機閣的八部衆,能夠使用日精輪的,應該是八部衆的次席吧!”

猛的站定腳步,孔雀這才發現這童顔鶴發的老者竟然雙目已盲,難道他僅憑氣息便推斷出自己的身份?日精輪在掌心發出嗡鳴聲,柔和而緩慢,孔雀心中一動,将日精輪收回,緩步上前,老者仍然躺在椅上,“年輕人,你寅夜到此,不是爲了探訪老朽吧!百曉生與老朽也算是故交,屈指算來,已有數十年未見,隻不知故人的風采是否仍如從前?”

聽上去他似乎與閣主有舊交,但天機閣一向忌憚越州之人,這老者耳邊隐約見腮,他應該是鲛人,而且是自由鲛人,閣主一向痛恨鲛人,就算真是舊交,那也是故敵。

“你很緊張,”老者輕輕的長籲一口氣,“這幾年雨水太多,驚醒了沉睡的先祖亡魂,他們随着波濤唱着悲歌,若沒有人祭祀,他們是不會安息的。”

“七百年前,鲛人叛亂,二代天機閣主率天機閣六百四十七人征戰越州,大敗鲛人,”孔雀冷冷的講述着史書上的記載,“那次叛亂,鲛人殘殺了四千無辜平民……。”

“呵呵,”老者的笑聲打斷了孔雀,“四千?你知道鲛人死了多少嗎?天機閣的幻術将大海化爲火爐,鲛人們在海底無法藏身,就連嬰兒都幾乎被屠殺殆盡,若非上天示警,鲛人一族早就滅亡了。”

沉默不語,這後續的曆史絕不會記載于史書之上,老者仍然笑道:“賊敗于東海之濱,對于鲛人的災難這是多麽輕描淡寫的描述,但曆史是不會被淹沒的,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

心中殺氣升騰,日精輪在掌心輕輕的躍動,老者悠閑的搖動着躺椅,似乎全然不懼迫在眉睫的危機,“孤葉,進來吧!”

孤葉小心翼翼的提着一個與她相比過于巨大的食盒,她好奇的打量着孔雀,随後面上浮出甜甜的笑,“師傅,适才孤葉才想到,今日是師傅的生辰,我求田媽做了師傅最愛的桂花糕,師傅趁熱吃吧!”

“你也吃吧!”老者坐定,伸手從食盒中取出一塊桂花糕,“夜深人寂,年輕人,你既然無事,那就一塊兒坐下吧!”

目光閃爍不定,孔雀猶豫片刻,在孤葉的注視下坐了下來,從食盒中取出一塊桂花糕,“前輩是誰?”

“在下姓魚,”老者大口吃着桂花糕,“魚淳機。”

心中一震,手中的桂花糕掉落,老者坐在椅中似乎未動,隻眨眼之間,桂花糕已經在他手中,“越州四季花開不敗,獨桂花無法生長,這桂花糕着實難得,千萬不要浪費。”

孔雀早已站起身,手中的日精輪發出裂帛的聲響,孤葉瞪大眼睛,再次好奇的打量着孔雀,魚淳機呵呵笑着,吃完最後一塊桂花糕,回味無窮一般的閉上眼睛,“孤葉,你早些回去,明日早些過來。”

直到孤葉走出長廊,魚淳機才睜開眼睛,清澈的眼眸中含着一絲淡笑,“你沒想到天機閣懸賞緝拿了數十年的人竟然就藏身于越州的國主府中吧!”

“是百裏夏侯給你提供庇護嗎?”孔雀将左手藏在身後,“你當年是怎樣逃出帝都的?”

“當然不是百裏夏侯,”魚淳機得意的笑着,他伸長手臂,接着從屋頂飛洩而下的雨水,“百裏夏侯膽子這般小,他若知道我藏在此處,早就吓得魂飛魄散,至于怎樣逃出的帝都,我可真的忘記了。”

一時之間無言,孔雀冷靜的尋找着全身處處破綻,卻又無一處破綻的魚淳機,“年輕人,今日可不是老朽的死期,我雖然是天機閣的大敵,與你身負的重任相較,取我的性命是否不是那麽重要?而且你的月精輪還未修煉成功,你是殺不死我的。”

左手從身後移出,掌心的月精輪發出幽藍的光芒,“好濃重的血腥味兒,紅蓮盛放,命輪轉動,命盤中的人誰都逃不了,誰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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