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祁洛已經去了。”
方才祁洛去熬藥的時候就跟葉庭安說了,去跟楠槿嬷嬷說一聲,順便讓楠槿嬷嬷過來照顧田蜜。
田蜜現在受傷了,肯定是最好不要被搬來搬去的了。
洛北點點頭,沒說話了。
葉庭安也沒有說話,想了想,就自己推着輪椅進了室内。
洛北張張嘴,想要跟葉庭安說田蜜此時沒有穿衣服。
不過随後,洛北又想着田蜜反正蓋了被子,反正什麽也看不見,洛北也就沒說什麽了。
張陌陽見葉庭安進去了,擡腳也想跟着進去,卻被洛北給攔住了。
張陌陽瞪着洛北:“你這是做是什麽?!”攔他幹嘛?!
“張大人,男女授受不親。”洛北闆着一張臉,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他葉庭安怎麽就能進去?”張陌陽指着室内,一臉不忿的說道。
洛北瞥了張陌陽一眼:“侯爺是老夫人的兒子。”雖然,那隻是名義上的……
“可那是名義上的!蜜兒可生不出葉庭安那麽大的兒子!”
“請張大人不要直呼我平昌侯府老夫人的閨名,于理不合。”
說完,洛北就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了,隻是那眼神告訴張陌陽,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進去的。
張陌陽瞪着洛北,也沒辦法硬闖,誰讓他不打女子呢。
一旁坐着的君笑靥嗤笑出聲:“我說,陌陽,這平昌侯老夫人,是你的老相好嗎?你這麽緊張她!”
“六王爺!!”
張陌陽瞪着君笑靥,面色難看極了。
盡管,嚴格說起來,田蜜确實算是他的老相好。
但是,用‘老相好’這個詞,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君笑靥毫不在意的聳聳肩,然後站了起來:“唔~天色似乎不早了呢!爺去歇息了!”說完,君笑靥就擡腳離開了禅房。
廳内,隻留下張陌陽和洛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葉庭安推着輪椅進到室内以後,就看見田蜜躺在床上。
她的睡顔很恬淡,如果不是她此時的臉上面無血色,葉庭安都要以爲,田蜜其實隻是單純地睡着了。
他推着輪椅到了床邊,被子蓋到了田蜜的脖子處,隻露出了一個頭。
看着田蜜精緻出色的五官,葉庭安難得的,有些感慨。
這樣絕色的女子,卻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守了整整五年的寡。
接下來,還有幾十年的孤冷日子等着她。
葉庭安這才意識到,田蜜她,是一個比他還要小五歲的女子。
這樣的生活,似乎對她有些不公平!
突然的,對田蜜,他無端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葉庭安伸手,将田蜜身上的被子輕輕掀開,想要看看她的傷口。
首先入眼的,卻不是田蜜包着紗布的傷口,而是田蜜白皙細膩的皮膚,形狀好看是鎖骨。
微微起伏的前身,然後,才是被洛北包紮好的傷口。
葉庭安的手頓住了,一時間,沒有立馬放下被子。
“叮——男主好感度+10,好感度45,宿主加油!”
田蜜被0051的提示音驚醒,黑長的睫毛顫顫巍巍的。
葉庭安見田蜜似乎有了蘇醒的迹象,倒是眼疾手快的把被子重新蓋到了田蜜的身上。
下一刻,田蜜就睜開了眼睛。
見到葉庭安,田蜜顯得有些意外,然後又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我這是,在哪?”不是在她住的那間禅房。
“你暈倒了,剛剛洛北給你包紮好傷口。”
葉庭安的眼裏劃過一絲不自然,耳根也有些微微發紅,隻是田蜜并沒有發現。
田蜜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哦。”
葉庭安見田蜜并沒有發現他剛剛的舉動,倒是暗自松了口氣。
田蜜似乎想到了什麽,偏頭看向葉庭安:“我昏迷了很久嗎?楠槿嬷嬷她們肯定很擔心!我,我要先回去了。侯爺放心,今晚的事情,我答應過侯爺,什麽都沒看見的。”
田蜜想撐着身子坐起來,她的體力值在那裏,恢複的倒是很快。
除了因爲失血過多而有些無力,現在傷口倒是沒有多疼了。
葉庭安來不及阻止,田蜜就坐了起來。
而她身上的被子,也順勢滑落了下來。
田蜜隻覺得肩膀和手臂一涼,她低頭一看。
這才發現,自己僅僅穿了一件肉粉色的肚兜而已。
葉庭安微微睜大眼睛,然後快速扭頭去。
“母親,還是躺下吧。”
葉庭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淡然,隻是裏面卻不自覺的帶着些微不易察覺的顫抖。
田蜜眨眨眼睛,又乖乖的躺了回去,自己伸手扯過被子,蓋着自己。
咽了咽口水,田蜜偏頭看着始終扭着頭的葉庭安。
然後田蜜好笑的發現,葉庭安的耳根,竟然紅了。
克制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田蜜故作尴尬的開口道:“那個,侯爺,我,我,你……”
“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說完,葉庭安轉動輪椅:“祁洛已經去告知楠槿嬷嬷了,不用擔心,你先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怎麽的,葉庭安,突然就不想叫田蜜母親了。
看着葉庭安離開的背影,田蜜沒有說話。
隻是轉頭看着床幔頂部發呆:“剛剛怎麽突然加了十點好感度?”
“唔~管他是怎麽加的呢,加了就好!”
她也就是自言自語,并不是需要0051來回答。
因爲失血過多,她的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所以田蜜沒醒來多久,就又睡過去了。
葉庭安回到廳裏的時候,面色已經恢複如常了,隻是較有深意的看了洛北一眼。
洛北有些疑惑的挑眉,沒能理解葉庭安眼神裏的意思。
那一邊,楠槿嬷嬷在祁洛的口中得知田蜜受傷了以後,一顆心差點沒有跳出來:“姑娘她,她嚴重嗎?”
她此刻都忘記了在外人面前要稱呼田蜜老夫人,而是直接稱呼田蜜姑娘了。
祁洛的手臂被楠槿嬷嬷緊緊的拽着,祁洛想着方才向洛北許下的承諾,恨不得蹦的三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