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可憐兮兮的看着金冉:“冉冉,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呢~~~”
金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染千諾眼眶還是紅紅的:“蜜蜜,冉冉也是擔心你,所以才打電話讓潤哥帶着藍醫生來這裏,好給你看看你的傷勢的。你看你都流了那麽多的血,我們也不知道你傷的到底嚴重不嚴重!”
田蜜一邊忍着疼,一邊想着等下田潤來了,她要怎麽向田潤解釋才好!
唔,她傷到手了,田潤應該舍不得罰她抄弟子規了吧?!
田蜜的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卻流了很多血。
以至于等醫生幫田蜜包紮完傷口的時候,田蜜早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染千諾見田蜜睡着了,就去田蜜的房間幫田蜜拿衣服換上,畢竟田蜜還一直穿着泳衣呢!
門口的三個男人,在聽說田蜜的傷勢沒有什麽大礙之後,都狠狠的松了口氣。
特别是韓玉墨!
韓玉墨内疚極了,他覺得他就不該讓田蜜一個人去洗手間的,他應該跟着田蜜一起才對!
如果他跟着田蜜,他絕對不會讓田蜜受傷的!
看着一臉内疚自責的韓玉墨,白錦澈拍了拍韓玉墨的肩膀:“玉墨,你也别自責了!畢竟我們誰也沒想到,那個。強。奸。殺。人。犯會跑到這裏來,又正好被蜜蜜撞上了呢。”
就在剛才,溫典庭已經把那個歹徒的身份說明了。
在得知了那歹徒的身份之後,讓幾人可是好一陣後怕。
都在慶幸,幸好溫典庭趕來的及時,才讓田蜜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要不然,田蜜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韓玉墨朝白錦澈點點頭,臉色卻還是沒有半點好轉:“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也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蜜蜜去了那麽久沒回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聽韓玉墨這麽說,白錦澈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了。
反正,不管他怎麽說,韓玉墨都認爲是他做得不夠好,才導緻了田蜜受傷的。
一邊的溫典庭沒有說話,心裏卻還是有些擔心。
他是想着,他和田蜜都是從古代來的。
骨子裏的封建想法就算是在這開放的現代待了三年之久,也是怎麽樣都洗不去的。
田蜜剛剛即使并沒有被那個歹徒怎麽樣,但是在古代,女子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失了貞潔了。
在古代,失了貞潔,要麽削發爲尼,要麽,自行了斷!
如果,如果田蜜有什麽想不開的話,該怎麽辦呢?!
所以在聽說田蜜昏睡過去了,溫典庭也沒打算離開。
要是等田蜜醒來之後,真的要做什麽傻事的話。
以他的身手,還是來得及阻止的。
溫典庭想了想,又給警局打了個電話回去,稍微交代了一下,才回到醫務室門口守着。
韓玉墨看着一臉嚴肅的站在醫務室門口的溫典庭,一身警裝,将他襯得更加英氣逼人。
其實韓玉墨也很帥,嚴格說起來,他的長相,根本不輸于溫典庭。
可是他輸的,是那周身的氣勢。
也許跟韓玉墨在一起,會是特别輕松甜蜜那一種。
而跟溫典庭在一起,則是非常的有安全感,讓人覺得完全可以放下心來依靠的那一種。
所以,兩個人完全是不同類型的。
田潤趕來的時候,田蜜還沒有醒來。
田潤走的很急,身後的藍醫生完全跟不上,隻能小跑着,才不至于将兩人的距離拉得太遠了。
等田潤到了醫務室,韓玉墨和白錦澈連忙迎了上去:“潤哥。”
“潤哥,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蜜蜜。”韓玉墨内疚的說着。
田潤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去怪罪誰,和韓玉墨幾人招呼都顧不得打,就連忙拉着藍醫生進了醫務室。
見到躺在床上的田蜜臉上蒼白,眼睛緊閉,田潤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田潤隻能愣愣的站在那裏,怎麽也邁不開腳。
藍醫生隻好先上前去詢問了醫務室的醫生,然後又看了看田蜜的傷勢。
這才轉過頭去看着還一臉不知所措的田潤:“田先生,您不用擔心,田小姐隻是皮外傷,已經包紮好了,昏睡過去隻是因爲失血太多,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藍醫生見自己說完之後,田潤貌似并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于是又多叫了田潤幾聲,田潤這才回過神來。
田潤緊張的看着藍醫生,關切的詢問道:“蜜蜜她,嚴重嗎?要不要現在送去醫院?!”
藍醫生一頭黑線,然後再重複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
田潤這才松了口氣,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田潤把手放在田蜜蒼白的臉上,眼裏毫不掩飾的心疼。
剛剛他不敢靠近,就是怕田蜜躺在床上,再也醒不過來。
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出十九年前,他抱着三歲的田蜜,初次見到父母遺體時的場景。
十九年來,田蜜可以說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如果沒有了田蜜,他真的很難想象得出。
那個十八歲的少年,要怎麽去獨自面對父母意外雙亡的打擊!
幸好,幸好田蜜沒事!
田潤的眼眶微紅,連手指都有些顫抖。
田蜜睫毛顫了顫,然後慢慢睜開。
田潤帶着指責的臉就出現在了田蜜的眼前。
田蜜眨眨眼睛,有些遲疑的喚了一聲:“哥哥?”
田潤闆着臉:“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哥哥嗎?!手上的傷才剛剛好了一個星期而已,現在倒好,又添新傷!幸好我現在還不老,心髒還受得住,要是我上了年紀,被你這一吓,還不得吓出心髒病來!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嗎!?”
田蜜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道歉認錯:“哥哥,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我以後……”
“還有以後嗎?!”田蜜還沒說完,田潤就提高聲音打斷了田蜜的話。
田蜜連忙搖頭保證:“沒,沒有以後了,絕對沒有以後了!我保證!”
說着,田蜜還用沒事的左手做了個發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