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長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大籠子裏。
田蜜來不及打量自己,有些防備的蜷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注視着四周。
她此時應該是在一個挺大的台上,室内燈火通明,台下擺放了桌子,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他們的裝扮很是奇特,并不像是古代的,也不像是現代的。
風格各異,什麽樣的款式都有。
有人長裙長袍,有人勁裝短褲,有人是短發有人長發。
甚至,很多人有不同的發色和瞳色。
此時他們的視線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眼裏帶着或驚豔,或貪婪,或占有欲。
“這是在夢幻森林捉到的精靈,看她的樣子,已經成年了,并且非常健康!起價是一萬上品晶币,現在起拍!”
那聲音響起之後,田蜜才發現她的籠子旁邊站着一個長相妖豔,穿着暴露的女子。
像是,主持人?
那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就有人不斷的揚聲報數,很快就漲到了十萬上品晶币。
田蜜輕輕咽了咽口水,腦海裏喚出0051:“這是在哪裏?”
“任務世界呀!”
“我知道,我是問,我現在在哪裏?!”
“宿主,咱們不是該想想現在該怎麽辦嗎?”0051漫不經心的回答田蜜。
田蜜張張嘴:“不是你傳送我過來的嗎?”
“任務難度系數是宿主你自己選擇的喲~”
田蜜咬了咬下唇,不安的看着台下那些興奮不已的人類。
她哪裏知道現在該怎麽辦?
看現在這個樣子,她都要被拍賣了!
這樣的時機,她又不能接收寄體的記憶和劇情。
天哪~誰來救救她?
“一百萬!”一個偏中性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剛落,會場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
剛剛還隻提價到五十萬,現在這個人,竟然一下子就提到了一百萬。
一百萬上品晶币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呀!
就是再有錢,也不會有人舍得這麽花的。
所有人都在轉身尋找說話人的身影。
田蜜也瞪大眼睛看着,聲音似乎是從二樓的房裏傳來的。
房門緊閉着,并不能看見裏面的人。
台上的主持人并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樣子,隻是亮了眼睛,笑得開懷:“一百萬上品晶币,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的?若是沒有了,那這隻精靈,就屬于那位先生的了!”
主持人說完之後,并沒有人附議。
所以田蜜很自然的,就以一百萬上品晶币賣了出去。
籠子被紅色的布蓋住,然後被人擡了起來。
田蜜提着一顆心,安安靜靜的呆着。
現在她隻能靜觀其變了,萬事,等她有機會接收劇情和記憶再說吧!
田蜜感覺自己被人擡着走了十來分鍾的樣子,然後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裏面的這位先生,咱們爲您送精靈來了。”
“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田蜜被擡了進去,然後放在地上。
有人掀起她籠子上的紅布。
田蜜擡眼看着來人,眼神帶着好奇。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勁裝,帶着大兜帽的,女人吧?
是女人吧,因爲田蜜敏銳的看見了那人微微凸起的上身和較爲纖細的腰肢。
隻是她臉上帶着亞光黑色面具,除了眼睛嘴巴和鼻孔,其他地方,甚至是脖子,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她的眼神很淩厲,讓人一看就會産生畏懼。
田蜜倒是不怕,隻是好奇,買她的人,會不會是劇情裏的主角?
那人隻是看了田蜜一眼,随即就被人擠開了。
“天哪~這隻精靈太漂亮了!簡直,簡直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精靈了!”
說話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
娃娃臉很可愛,因爲還處于變聲期的原因,公鴨嗓音讓人聽了有些想發笑。
那面具人瞥了娃娃臉男孩一眼:“你以前什麽時候見過精靈了?”
田蜜聽出來了,剛剛說價錢的人,就是這個面具人了。
偏中性的聲音,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她身爲女人的感覺。
隻是她似乎刻意隐瞞,将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不少。
那娃娃臉男孩臉一紅,瞪了面具人一眼:“就算之前沒見過精靈,現在不是見到了嘛!她本來就漂亮,肯定是精靈裏面最漂亮的一隻!”
田蜜眨眨眼睛,看着那個男孩。
那男孩見田蜜看着他,有些害羞,然後語氣輕柔的對田蜜說:“你不用害怕,我們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
田蜜點點頭,朝那男孩笑笑:“謝謝~”
她的聲音輕靈,隻是兩個字,卻好聽的像是在歌唱一般。
那男孩眼裏的驚豔更加濃烈,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麽。
面具人拉了男孩一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景肖,還要不要辦正事兒了?!”
被稱爲景肖的男孩嘟嘟嘴,有些不滿,卻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朝田蜜安撫的笑笑。
田蜜剛想回他一個笑容,那面具人手一揮,似乎對她噴了什麽東西。
田蜜就感覺自己瞬間困意來襲,睫毛顫了顫,睡了過去。
幻世大陸,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裏不僅有人族,還有妖族,精靈族,魔獸族,人魚族。等多個種族。
人族可以修行魔法,而不能修行魔法的,則可以成爲武士,用力量得到地位。
這裏強者爲尊,弱者,隻會讓人瞧不起。
許惜夏身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金牌殺手,卻在被隊友背叛之後,意外成爲了幻世大陸四大世家之一,許家的廢材九小姐。
這具身體不能修煉魔法?
哼,她不稀罕!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金牌殺手,她就不相信,沒有魔法,在這個大陸上,她會任人欺淩?!
指腹爲婚的未婚夫看不上她?
哼,她還看不上他呢!
家族嫌她丢臉?
哼,她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厲害!
她要憑自己的本事,在這片大陸上,打下屬于她的江山!
田蜜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籠子裏了,而是被放在了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