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楚菲一臉憤憤之色,兩隻腳蠢蠢欲動的想要擡腳邁過來。
田蜜咽咽口水,連忙扯了扯顧離憂的衣袖。
顧離憂偏頭看她。
“師父,不如讓我來治療看看吧?當作是練練手!您覺得呢?”田蜜比劃完,一臉期待的盯着顧離憂。
顧離憂想了想,輕輕點頭,同意了。
那南昌侯見顧離憂點頭,以爲顧離憂是同意醫治自己兒子了。咧開嘴笑:“無情神醫,您是同意醫治犬子了?!”
顧離憂搖搖頭,指了指田蜜:“我徒弟治。”
南昌侯驚訝的張張嘴,想說:神醫,您的徒弟到底行不行呀?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還是個啞巴呢。他剛剛可是看見她比劃手語了,雖然他看不懂她比劃了什麽。
不過南昌侯識趣的沒有問出來,他想着,神醫徒弟不行,神醫好歹還在一旁嘛。到時候神醫徒弟不行了,神醫再出馬就行。
好歹是将神醫留下來了不是。
如此想着,南昌侯笑着點頭:“好好好!那就有勞小神醫了,來,來,咱們先上馬車,犬子此時正在馬車裏呢。”
他是想着把兒子帶上,找到顧離憂了,顧離憂願意醫治,也能馬上給自己兒子醫治。
田蜜點點頭,跟在顧離憂身後上了馬車。
上車之前,餘光看見楚菲此時正一臉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朝馬車這邊看呢。
田蜜真的希望等下出來之後,楚菲就會不見蹤影。
進到馬車内部,田蜜才看出這個馬車的不凡。
裏面很大,像一個縮小的房間一樣。
裏面鋪了一張床,上面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雙目緊閉着,眉頭還緊緊皺着,似乎此時他非常難受。
田蜜走近床邊,從被子下面拿出那男子的手,把了把脈。
南昌侯在一邊緊張又刻意降低聲音的開口:“小神醫,半個月前,犬子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摔到了頭,他就一直陷入昏迷。也醒來過,但是醒來要不了多久,就又昏迷了。老夫連宮裏的太醫都請了,太醫說犬子腦子裏有淤血,得把淤血清除了。可是太醫開的藥喝了半個月都不見成效,犬子一醒來就喊頭疼。”
說着,南昌侯眼裏難掩心疼之色,眼眶都微微發紅。
田蜜怔愣住了,劇情中,顧離憂可是沒有醫治這個南昌侯世子的,最後這個南昌侯世子是怎麽了,劇情中并沒有提到。
看着這個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田蜜想,那麽年輕的生命,不該就這麽沒了的。
既然被她遇見了,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小神醫,犬子的病,能治嗎?”南昌侯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心翼翼的詢問田蜜。
田蜜點點頭,表示能治。
然後她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醫療袋,裏面有一包銀針。
這個劇情中的描寫,用銀針治療,是巫族的獨門醫術。所以外人是不會針灸的。
南昌侯見她熟練的那出銀針,偏頭看了看顧離憂。
發現顧離憂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田蜜,倒是放心了一些。
雖然神醫外号無情,不過,再無情,也不會看着自己徒弟治療失敗吧?
田蜜彎下腰,專注的爲那南昌侯世子紮針。
片刻之後,南昌侯世子的頭上就紮滿了銀針,像個刺猬一樣。
田蜜站直身子,從包裏拿出筆墨紙,在馬車裏的矮幾上開始寫字。
揮揮灑灑寫了兩頁紙,田蜜先把兩頁紙給了顧離憂看。
待顧離憂點頭之後,才将那兩頁紙遞給南昌侯。
南昌侯接過紙,其中一張是藥方,另一張則是寫着南昌侯世子确實是腦内有淤血,現在用針将淤血打散。然後堅持服用三個月的藥之後,淤血就會消散,這樣就算是好了。下面還附着一些飲食注意事項。
南昌侯朝田蜜遞去感激的笑:“小神醫,謝謝你,謝謝!”
田蜜搖搖頭,轉身去收針。
田蜜剛剛把針收回,南昌侯世子就輕輕呻吟了一聲,悠悠轉醒。
南昌侯激動的走到床邊:“俊兒,你醒了!有沒有好些?”
南昌侯世子先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聽見自家父親的問話,南昌侯世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松了松眉頭:“爹,我的頭,沒那麽疼了!”
南昌侯這才放心:“沒那麽疼就好,剛剛無情神醫的徒弟給你紮針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痊愈了!”
南昌侯又直起身子,朝田蜜拱了拱拳:“謝謝,小神醫,真的太感謝了!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小神醫盡得無情神醫真傳,醫術了得呀!”
田蜜輕輕點頭,将針收回針包裏,放回包袱。
她站直身子,朝顧離憂看去。
顧離憂點頭,轉眼看着南昌侯。
南昌侯會意,從馬車的暗格裏取出一個盒子,他将盒子打開:“無情神醫,這是十萬兩銀票,望您笑納。”
顧離憂伸手接過盒子,然後看了田蜜一眼:“走吧。”
田蜜點頭,跟在顧離憂身後。
南昌侯可不敢再留顧離憂了,他知道顧離憂的規矩。今天攔了顧離憂的去路,實在是他走投無路。
好在,好在無情神醫的徒弟好說話,醫術還那麽好。
兩人下了馬車,田蜜朝剛剛楚菲所在的位置上看去。
發現楚菲竟然還在,有些郁悶的咧咧嘴。怎麽還在呀!?
馬車掉頭離開,顧離憂跟田蜜越走越遠。雖然回頭率很高,但是沒人來攔他們了。
楚菲踮着腳望了望離去的馬車,挑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
她笑着朝顧離憂和田蜜離去的方向跑去。
異姓王楚王爺是武将出身,所以身爲女兒的楚菲,武功雖然算不上多好,卻也頂得上十來個不會武功的壯漢了。
她跑得很快,一會兒就追上了顧離憂和田蜜。
“诶,前面那兩個,等等!”她朝顧離憂和田蜜大喊道。
田蜜閉了閉眼,我去~女主你這是要做神馬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