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揚直接朝前撲去,摔了個狗吃屎。疼得他沒法馬上起來,在地上叫喚着。
郁朗沒有理會趴在地上的郁揚,彎腰将臣臣抱起,然後伸手牽着田蜜,擡腳離開了。
被郁朗牽着走的田蜜有些忐忑,因爲她知道,郁揚不認識郁朗,可是郁朗認識郁揚。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在都城,遇到郁揚。
按照記憶,這個時候,郁揚應該是在安城才對呀。
難道,是因爲她的到來,改變了事情的發展?
臣臣可能真的被吓到了,他抱着郁朗,眼裏将頭靠在郁朗的肩膀上:“爸爸,剛剛那個壞人說我是他兒子.”他一直都知道,郁朗不是他的爸爸,可是他固執要叫郁朗爸爸。
因爲他希望,有一天,郁朗能真的成爲他的爸爸。
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可能是他親生父親的人,臣臣真的沒辦法接受,更何況,那個人,看起來特别差勁!
郁朗聽到臣臣在他耳邊的悄悄話,抱着臣臣的手緊了緊。
他也沒想到,臣臣,竟然是郁揚的兒子。
郁朗轉頭看着一直低着頭的田蜜,張張嘴,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在孩子面前談這些。
臣臣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郁朗的回答,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害怕郁朗不要他了,不許他在叫他爸爸了,他直起身子看着郁朗,眼裏含着淚,看起來可憐極了:“爸爸,我隻要你一個爸爸,我不要其他人做我的爸爸!”
郁朗愣了愣,心都快軟了,他笑着點頭:“是是是,你是我兒子,不會做其他人的兒子的!”
田蜜擡頭看了臣臣一眼,心裏有些内疚,剛剛那種場景,真的不該是一個小孩子看見的。
郁朗一路上都在調節氣氛,和臣臣有說有笑的,偶爾也會和田蜜說說話,三人都絕口不提剛剛的事情。
三人又去看了一場動畫電影,臣臣也把之前的不快忘記了。
回到家時,郁母已經準備了一桌子的菜。
臣臣一邊吃飯,一邊說今天玩了什麽有趣的遊戲,看了什麽電影。
爸爸好厲害,每一顆子彈都能打中一個氣球,媽媽好笨,老是圈不住玩具,爸爸一下子就圈中了。
就是不提遇到郁揚的事情,仿佛沒發生過一般。
晚上,四人吃了蛋糕,臣臣許了一個心願,他說,心願是,明年也要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兒童樂園。
臣臣玩了一天,小孩子本來就容易累。
吃完蛋糕,臣臣就躺床上睡着了。
田蜜剛剛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着臣臣的睡顔出神。
對于突然出現的郁揚,她有些擔心。
記憶中,寄體和郁揚打官司輸了撫養權,她害怕如果郁揚跟她打官司,她依舊會輸。
到時候,她要怎麽辦?
“叩叩——”
聽見敲門聲,田蜜瞬間回神。擡手用毛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發,走到門口,将門打開。
“朗哥.”
門外站着臉色有些深沉的郁朗,讓田蜜心裏有些發怵。
“嗯,臣臣睡着了?”
田蜜點點頭。
“跟我來書房一趟吧。”說完,郁朗也不等田蜜回應,直接轉身走了。
田蜜撇撇嘴,老老實實的跟在郁朗身後。路過客廳,郁母正在看電視,見田蜜跟在郁朗身後。
郁母歪着身子已經走進書房的兩人,然後看着郁朗将書房的門關上。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難道,出去一天,兩人就有進展了?
如此想着,郁母高興的咧開嘴,早知道這麽容易,她就該多制造一些這種機會嘛!
田蜜的心情可有些不高心,她就怕一句話說不好,郁朗會直接減好感度。
好感度可是幾年都沒加過了,要是減了的話,也不知道要多難才能加上去。
郁朗倒是對臣臣好,可是她不能總是靠兒子刷好感吧!?
“說說吧。”
“啊?”田蜜呆呆的看着已經坐在辦公椅上看着她的郁朗,有些反應不過來,沒辦法,她剛剛一直在出神來着。
“說說那個男人,是誰,和你什麽關系。”郁朗淡淡的說道,他的眼睛裏仿佛有漩渦,深沉的可怕。
田蜜都快不敢直視郁朗的眼神了,微微垂着眼睑,心裏吐槽着:是誰?是誰,你不是知道嗎!還有問我~~嘴上卻老實的回答着:“他叫郁揚,是,臣臣的親生父親。”
郁朗沒有說話,隻是放在辦公桌上的右手手指無節奏的敲打着。
其實郁朗挺糾結的,他恨那一家人,甚至是和那一家人有關系的人。
而他當親生兒子疼愛了三年的臣臣,竟然是那一家人的孩子。
“當初,爲什麽不打掉臣臣?是不是想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田蜜伸手撓了撓頭,嘴角抽了抽。
這個問題,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怎麽又問?
不過沒辦法,男主問你呢,你敢不回答?!減你好感度喔!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郁揚在一起,十七歲時,父親已經去世一年。我一直一個人生活,總是會受到一些欺負。有一天,我被一群流氓攔在巷子裏,是郁揚救了我。當時我很感激他,郁揚很會甜言蜜語,很會哄女孩子開心。以前的我太單純了,很容易就相信了郁揚,我把他當初朋友。有一天,我被他帶去酒吧,哄着喝了酒。後來就和他發生了關系,我不懂這些,也沒人告訴我,所以那個時候就和郁揚在一起了。兩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沒有來列假,有些害怕。就自己買了驗孕棒,結果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告訴了郁揚,結果郁揚竟然要求我打掉孩子,我很生氣,我們兩個吵了一架,不歡而散。第二天,郁揚的母親找到我,說要給我十萬塊,讓我打掉孩子。我拒絕了,可是他們總是找我。所以,我辍學了,跑到了安城。事情就是這樣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郁揚在一起,以前是年少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