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欣沒有尴尬多久,因爲有太監來通知他們進宮觐見了。
四人一起去了太後住的慈安宮,皇上孝順,一得空就會去慈安宮陪陪太後,本來他們該先去給皇上請安的,不過此時皇上在慈安宮,倒也省事了。
皇宮很大,戰王常年習武,閑王平日裏就愛到處亂跑,田蜜有數據,體力還不錯。倒是田欣,這具身體雖然愛玩,但比起一般百姓還是弱了些,從宮門穿過禦花園,再過幾個宮殿,才會到慈安宮。還沒走到一半,田欣就有些受不了了,要不是她在心裏提醒自己這會兒是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她都想發脾氣走人了,什麽嘛!皇宮這麽大,居然不安排轎子什麽的,想走死人嗎!?
大雍朝的這個時候正是6月天,天雖還算不太熱。
但是走久了,田欣又是有些怕熱的體質,汗水順着發鬓留下,妝容都有些花了,她緊皺着眉頭,整個人都充斥着滿滿的煩躁感。
在現代有空調,出門有車代步,她真是受夠了這個時代!
田蜜還好一些,她自制力超強,即使有汗水流下,她也隻是輕輕的用手帕拭去,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
她也熱,不過她一直讓自己心平靜氣,倒沒有田欣那麽嚴重,她的笑,似乎讓天氣不太熱了般。
到了慈安宮外,田蜜還是那樣清清爽爽的,而田欣,發絲有些淩亂,妝容有些掉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随着來傳觐見的嬷嬷進入慈安宮,田蜜低垂着頭,舉止優雅,将大家閨秀演繹得淋漓盡緻。
慈安宮裏四處擺放着冰塊,倒是涼爽了不少。雖然與現代的空調相比,還是差的遠了些。
不過田欣的心情還是好了不少,她帶着好奇的眼神四處打量着慈安宮。慈安宮的一切都極具奢華精緻,那些名貴的,田欣隻在電視裏博物館裏見過,不過她卻不知道叫什麽。
她在打量四周,而四周也有人打量她,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和太後見到田欣如此,都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不滿。
田蜜跟着戰王和閑王跪下,田欣後知後覺,連忙跪下,她跪的太急,膝蓋‘咚——’的一聲想,她輕呼一聲。又是惹來皇上和太後皺眉。
“兒臣給父皇請安,給皇祖母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兒媳給父皇請安,給皇祖母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你們倆個,誰是老大媳婦,誰是老五媳婦?”太後聲音沙啞,帶着無法忽視的威嚴。
田欣抖了抖,很不争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方才進慈安宮倒是有膽子四處張望。皇上和太後畢竟是久居上位的人,身上自然帶着讓人忍不住膽怯的氣勢。本來田欣就是一個普通人,上輩子見過的大人物頂多就是市長,而這會兒見到的可是這個朝代的統治者和統治者他媽呢。作爲女主,她這樣是有些懦弱了,不過她安慰自己,女主也是人嘛,她肯定是成長型的女主。
田蜜上前一小步,俯身又行了個禮,低垂着眼臉:“回皇祖母,兒媳是老大媳婦。”
皇上和太後見她的姿态自然端莊,這才稍稍滿意得點點頭。
見此,一旁的姜皇後笑了笑,一臉慈愛:“世人都道,田家有雙珠,傾城絕色,長女活潑可人,次女溫婉賢淑。如今看來,傳言倒是一點兒不假呢。”
皇上也是點點頭:“不錯,老大媳婦不錯!。”
田蜜臉紅了紅:“是世人謬贊罷了。”
太後很滿意田蜜,滿臉笑意:“老大媳婦,到哀家跟前來。”
田蜜依言上前,太後伸手拉過她的手,仔細端量了田蜜一番,見田蜜姿容豔麗又不顯輕浮,女子最忌輕浮,太後最讨厭那些個輕浮妩媚的女子。拍了拍田蜜的手,向一旁的嬷嬷道:“将哀家給準備的見面禮拿上來。”
一個嬷嬷拿出兩個盒子,太後将其中一個盒子接過來,遞給田蜜。田蜜笑着接下,随後又跪在地上:“謝皇祖母賞!”
太後點點頭,又示意嬷嬷将另一個盒子遞給田欣,田欣跪下,學着田蜜的模樣:“謝皇祖母賞!”
太後點點頭:“老五媳婦,擡起頭來,聽聞老大媳婦和老五媳婦是孿生姐妹,哀家看看,你們二人是生的像不像。”
田欣依言擡起頭,眼睛直視太後,太後現年五十七歲,保養得當,一頭黑發烏黑亮麗,此時梳着牡丹頭,帶着六尾雙鳳銜珠金翅步搖,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常年上位者的原因,她的五官有些淩厲,皮膚有些褶皺,但是相比五十七歲的老太太來說,太後看起來頂多就四十來歲,看得出,太後年輕時,也是一個大美人。
太後也看着田欣,對于田欣的打量,太後很不喜,有多少年了?連皇後跟她說話時都不敢直視她,這個老五媳婦,真是太不像話了!更何況,太後打量的田欣的臉,确實和老大媳婦有些相似,也可以說,五官幾乎長得一樣。但是二人站在一起,卻是天壤之别。田欣太過豔麗,完全沒有掩飾她妩媚的氣質,整個人一點都沒有王妃的氣勢,這個女子,一點都不适合做正室,反而适合,做寵妃。
如此想着太後不免對皇上的賜婚有些不滿,老大媳婦也就算了,老大是個傻的,隻要娶個對老大好的就行,更何況,老大媳婦名聲在外,娶了她,皇家也沒有丢臉面。老五是不僅是王爺,還是将軍,雖然毀了容,但是老五實力在此,就算沒有機會繼承皇位,但是也該娶個賢良淑德的王妃,把王府打理的妥妥當當的才好。而這個老五媳婦,看着就是個不省心的。
說起來,太後姓闵,先皇後闵氏是,是先皇後的表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