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冥淵的視線,一直都在她的傷口上,因爲這個亂入的草藥的關系,她的傷口始終都沒有愈合,卻是沒有腐爛。
白陵野低着頭,看着樸清滺的頭發。
因爲他是站在了她的背後的,這麽的看不到她的容貌,可是随着陸冥淵的動作,她的身體,也始終都沒有動彈,可想而知,她是承受得住這種疼痛的。
白陵野可以嗅到她頭發上的清香味,一直以爲,她是有些柔弱的,畢竟一個傷口,就躺在了床上小半年。
現在,對于她的認知就完全的改變了。
現在有着這種想法的,還有陸冥淵,他手中的動作一直都非常的輕柔,也希望自己可以快速的弄好,可以讓她不再疼痛了。
可是他發現,她比一些男人,都還要堅強,哼都不哼一聲。
一直幫着樸清滺拉着衣襟的的粉黛,卻是淚流滿面,小姐這樣,一定非常的疼痛,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那個痛苦都一起壓鑄在自己的身上。
終于,陸冥淵弄完了,他又給她上了藥粉,此時樸清滺額前的頭發,都完全被汗水**了。
大緻是因爲撒上了這種藥粉的關系,他的身體,也經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粉黛幫着樸清滺拉好了衣裳,這才又低着頭,站在了後面。
“軍醫,這個藥怎麽說!?”
樸清滺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兩個男人,怎麽這個事情,就這麽的解決了?
“這個藥,的确是我配好的,但是這個藥,絕對不是我這邊出的問題。”
陸冥淵蹙眉,斬釘截鐵的說着。
聽着陸冥淵的這句話,白陵野也點了點頭。
“去喊熬藥的梅三娘過來。”
白陵野朝着外面低呵了一聲。
真的是天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
“是!”
外面站着的仆從,連忙去喊梅三娘。
此時的梅三娘正在廚房裏面弄面條,剛剛洛寒霜從營地上回來了,想吃一口她做的熱乎乎的面條。
梅三娘母女都是洛寒霜救回來的,雖然是在将軍跟前做事情,但是心裏面最服氣的人,還是洛寒霜。
畢竟是救命恩人。
梅三娘是用的樸清滺的雞湯給洛寒霜弄得銀絲面。
滾滾的雞湯裏面,細細的面條,在裏面翻滾着。
梅三娘剛剛把面條給裝起來,就有人在外面喊,将軍喊她過去。
梅三娘洗裏面咯噔了一下,手中的碗,也傾斜了一下,裏面的面條,差一點就要撒出來了。
“來了!”
梅三娘把面條送到了一側的廚娘手中,讓她先送去洛寒霜的房間。
她就跟着來人一起走了。
走着走着,看着并不是去将軍那裏,而是去将軍夫人那裏。
走到了門前,還可以嗅到屋子裏面,那種濃郁的藥味。
梅三娘畢恭畢敬的走了進去。
“叩見将軍,叩見夫人。”
梅三娘連忙行禮,一進來這個屋子,她就沒有敢動彈,尤其是眼睛的餘光瞄到了陸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