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冥淵隻好朝着樸清滺走去,她的傷口,是在胸的上面,鎖骨的下面。
樸清滺的的手,緊緊地攥着衣襟,以防萬一,自己的衣裳要脫落下來。
陸冥淵用匕首,劃開了那個包紮的棉布。
一直到看到了那個傷口,陸冥淵的神情又變了變,傷口是粉白色的,還有着鮮血從裏面流淌出來,甚至是在傷口的邊緣,已經生長出來了一點點的肉芽。
“是有什麽大問題嗎?”
看着陸冥淵的背脊猛地僵硬了,白陵野連忙也走了上去,湊到了陸冥淵的跟前,眼神也落在了樸清滺的傷口上。
“勞煩夫人等一等,我去拿東西來。”
陸冥淵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退了出去。
樸清滺伸手把衣襟給撩起來,目光沉靜。
雖然是自己的夫人,可是白陵野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身上的傷口。
雖然她纏-綿病榻小半年,他也一直覺得她是體虛了一些。
沒有想到,傷口竟然惡化成了這樣。
白陵野蠕動着嘴唇,有話要說出來。
“将軍不要覺得歉疚!”
樸清滺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麽的看向了白陵野。
“我這個……一看着是有人陷害我,這個是跟将軍無關的。”
樸清滺看着白陵野蓦地又笑了笑。
“……”
雖然她的字裏行間,是沒有任何的埋怨,可最後的這個意思,還是這樣。
白陵野在這個時候,竟然不知道該去說一些什麽。
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桌子上的藥渣上,這個一定會被徹查,最後一定會查出來的。
粉黛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兩人這樣的相處,也覺得有些蹙促不安,這都是怎麽了呀。
很快的,陸冥淵拿着藥箱走了進來。
俊逸的臉上,一臉的歉疚。
“夫人,你的傷口需要刮一下,可是軍中的麻沸散已經沒有了,隻能夠在夫人清醒的情況下,幫夫人刮傷口。”
陸冥淵知道,像是她這種嬌弱的小姐,肯定是沒有遭遇到這些的。
“好!”
在所有人爲難的神情之下,樸清滺應了一聲。
“将軍,你扶着夫人一下吧!”
陸冥淵看着一側的白陵野,說扶着,不如說是想讓白陵野緊緊的控制着樸清滺。
雖然現在樸清滺是這種無所謂的神情,難免在動刀子的時候,她整個人大概都會不好吧!
“好!”
陸冥淵點了點頭,走到了樸清滺的跟前,伸出手就緊緊地把樸清滺給緊緊地抱在懷裏面。
他的兩隻手,也抓住了樸清滺的兩隻胳膊。
樸清滺看着陸冥淵這種動作,當下也明白了,他這個舉動是爲了什麽。
不過她也不分辨什麽了。
看着白陵野已經控制住了樸清滺,陸冥淵又看着一次的粉黛。
“你過來幫夫人扯開衣襟。”
粉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伸出手扯了扯樸清滺的衣襟,反正隻是把傷口露出來就好了,其餘的一點點都沒有露出來分毫。
陸冥淵看着她的那個傷口,取出了匕首,又在上面擦拭了一點草藥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