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妻子,其實他的要求,也不是很多。
但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妻子,也的确讓人喜歡不到哪裏去。
現在的她,此時端坐在這裏,似乎是跟以前有着一些不一樣了。
樸清滺見白陵野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着,她不動聲色,眼神也落在了面前的藥渣上面。
“将軍……夫人!”
軍醫匆匆趕來了,是一個俊逸的少年,朗眉星眉的,身上的袍子上,還沾染着點點的血迹,看樣子是剛剛忙了過來。
“不知道,将軍召屬下來爲何!?”
陸冥淵拱手看着白陵野。
“夫人喊你來的,有什麽話,問夫人吧!”
白陵野伸手指了指樸清滺的方向。
夫人!?
陸冥淵皺了皺眉,又看向樸清滺。
“你是一直幫我治病的軍醫?”
樸清滺問道。
“是!”
陸冥淵應了一聲,其實對于樸清滺他都覺得很厭煩,明明傷勢都不會很重的,卻是一直躺着不起來。
她的那個傷口,頂多一兩個月就可以好了,可是她偏生的躺在床上,足足的躺了小半年,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麽。
“你就是這麽幫我治病的!?”
樸清滺笑了笑,看着陸冥淵的眼神,也帶着一種戲谑。
“我不知道我的治療哪裏出了錯誤,讓夫人這個小傷口,一直都還不好?”
陸冥淵的語氣之中,有着淡淡的嘲諷,反正那個意思,就是在嘲諷樸清滺。
“這個……就要讓軍醫過來,好好地看看這個藥渣了。”
樸清滺說着這個話的時候,眼睛也低了下來,視線停留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陸冥淵的視線落在上面的時候,微微怔愣了一下,他朝着那個桌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
他伸出手,在藥渣之中,翻找了幾下,在看到了一種藥的時候,眼睛猛地睜大了。
似乎是不相信一般,他伸出手,撚着那個藥。
這個不是他藥方裏面的藥材,這種藥材,的确是跟其他的産生抵觸,難怪到現在她的傷口一直都不好。
“那軍醫……再來幫我看看這個傷口。”
樸清滺伸手拉開了衣襟,露出了一小塊肩膀。
她的肌膚雪白瑩潤,此時空氣之中,暖暖的還帶着一絲冷梅香。
陸冥淵沒有料到她會這樣,連忙側開了目光,坐在後面的白陵野也沒有想到,樸清滺一言不合竟然扯開了衣襟。
“小姐,這個……”
粉黛神情也是非常的尴尬,她連忙朝着樸清滺走了過去。
“還是勞煩軍醫看一下傷口。”
樸清滺神情淡漠,又緩緩地說着。
“冥淵,你幫夫人看一下。”
白陵野微微皺眉,不過想着,她的這個傷口,已經很久了……之前她不說出來,也不知道,這個藥有問題。
陸冥淵是他的好兄弟,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樸清滺受傷了這麽久,在不好好的治療,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