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錦州淺淺的勸慰着。
“爹,我們走吧!已經很晚了!”
房清滺怕那些人的藥效會過去,再者說,這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他們可以連夜離開了。
“好!!”
房錦州颔首。
“等等——”
扶兒停止了哭泣,忽然的擡着頭,看着房清滺。
“清滺,你能不能喊我一聲阿娘?”
扶兒祈求的眼神看着房清滺。
“不能……熊夫人。”
房清滺果斷的拒絕着。
雖然當年的那個事情,是所有人的無奈,但是在剛剛,她在四個孩子,跟她之間,選擇了他們。
所以在房清滺的眼裏面,他娘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已經是死了的。
“阿爹,我們走!”
房清滺自己是停頓了一下,又喊着房錦州離開了。
“好!!”
房錦州跟了上去。
扶兒坐在床上,看着他們兩父女的背影漸漸地離開。
她倉皇的倒在了床上,覺得渾身都提不起來一絲的力量。
“爹,我們直接回鹹陽吧!”
回去的路上,房清滺輕聲說道。
“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房錦州陡然的沉默了下來。
“好!”
房清滺點了點頭,跟着他,兩人一起上山了。
到了上山之後,房錦州便挖了一個坑,這才從懷裏面掏出來一個雕像。
房清滺看了過去,那是是他以前,當寶貝一樣存放着的雕像。
房錦州的手,仔細的在那個雕像的身上,輕輕地撫-摸着。
良久,這才給扔到了那個坑裏面。
雕像被扔了進去,他伸出手,又把外面的泥土都給覆蓋了上去。
他在自己帶來的一個模闆,又拿着刻刀,在木闆上刻下了幾個字,亡妻之墓。
沒有寫任何人的署名,他隻是在告訴自己,他的妻子已經死掉了。
這些事情都做好了之後,兩人站在那裏,看着眼前的一切。
雪花也漸漸地開始飄灑了下來,這個世界,也變得如夢似幻起來。
“清滺呀,你娘死了……”
良久,房錦州這才發出了一聲喟歎。
房清滺看着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好吧!她娘死了人……或者一直到了今天,在房錦州的眼睛裏面,扶兒這才死了。
兩人當天夜裏,就朝着鹹陽趕去。
好在沒有到深冬,雪還沒有下的積下來。
終于在年關之前,兩人又回到了鹹陽。
房錦州還是如同往日一樣,繼續的做他的大夫,隻是眉宇之中的那一種憂愁消散了。
房清滺把家裏打掃了一遍,又仔細的算了算時間,好像今日便是天景一的輪休。
計算着,他一定會來找自己的。
果然片刻之後,天景一就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捧着那一盆花。
他帶着花進來,迎面就是一陣的芬芳。
“我本來想着,不送來的,可是我怕你擔心,還是給拿了過來。”
天景一把花給擱在了她的桌子上。
“嗯。”
房清滺微微颔首,她伸出手,去觸摸了一下花瓣。
“你養的挺好的。”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