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世子聽到她的這種斥罵聲,眼神裏面閃過一道鋒芒,不過很快的就被他給掩飾了下去,他坐在了她的身側,拉起清滺的手,一臉谄媚。
清滺厭煩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的那一抹笑,也是極其的諷刺,“被你唧唧哇哇的說着一大通,在睡得很熟也會醒了吧!”
看着韓清滺現在的神情,在聽着她現在的話語,安遠侯世子很明顯的就感覺到了,現在的韓清滺是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眼神微閃,把這個一切,都怪在了韓清滺的不舒服上面。
反正他們家,已經跟那一邊接頭了,這個事情,韓家很快的就要倒台了,他也不用在被這個該死的女人奴役了。
當下,他的嘴角,又帶着一抹笑,就是如同清風一般的微笑,這個是韓清滺以往最喜歡看到了,每每看到了,都會忍不住的臉紅起來。
可是現在看着,卻是有着無窮無盡的惡心。
“清滺,你真是冤枉死我了!爲夫不過是想着,你人不舒服,哪能不管呢,府裏養了那麽多大夫,随便差一個過來看看,主子不舒服,還不乖乖的過來請脈,難道養着他們是用來看的嗎?”
“喲,你的這嘴可真巧,都快趕上茶樓裏說書的啦!”清滺翻了個白眼,心裏面冷笑連連。
安遠世子以爲清滺又到了女人不舒服的那幾天,也就見怪不怪的賠着笑臉道,“小心肝,你若是喜歡聽,那我便給我說一出,如何?”
“算了,沒心情。”
清滺擺手,喚來了蒹葭。
“蒹葭,我今兒想吃七巧三珍煲。”
“是。”蒹葭應下,連忙退了出去。
安遠世子覺得清滺今日有些奇怪,“清滺,咱們不是有小廚房嗎?讓小廚房的人自己動手做,不也是一樣的嗎?”
而且,尋常韓清滺也不是那種好吃的人。
“哪能一樣?大廚房的丁師傅,聽說老家便是秦地的,咱們小廚房平日裏應個急煮個湯還成,這樣的大菜,還是得大廚房的人做……”
男人和女人這點不同,男人一向不管後宅,雖說,韓清滺陪嫁豐厚,養個小廚房又不出公中的錢,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但清滺此舉,是另有用意。
大廚房的老丁,其實是韓慎的人。
原來,早在韓清滺訂婚之前,其父韓慎便擔心自己的嫡出女兒在安遠侯府受欺負,便在這個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安插了一個人,不求能伺候自己的女兒,但求能将自己女兒的消息,傳了回來。
其實,别小看這些下人,下人之間的消息,比上面的人還爲流通!
隻是在韓家倒台了之後,即便是被安插了人,也是沒有了什麽用處的。
“你喜歡就好了呀!”安遠世子笑笑,便坐在清滺的對面,托着下巴,認真的端詳起了清滺。
清滺斜睨的看着他一眼,“你今兒在外面,有什麽喜事嗎?笑的這麽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