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墨搖了搖頭,咬牙站着,眼神裏面泛着堅毅的光芒。
雖然,本來這個就是計謀,可是他還不想跪拜那個淫-蕩的帝王。
盡歡看着他的神情,眼神裏面閃過一絲的糾結,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百花深處,隻是傳來一聲聲有節奏的啪……聲。
以及向非墨,刻意的不出聲的悶聲。
夜清滺來到了灼華的宮殿,說來也巧,灼華剛剛把琴,搬到了梨花樹下。
原先的梨花樹下,就隻有一塊石頭,磨的圓圓的,也很光滑。
尋常,灼華一個人的時候,就坐在那個石頭山,靜靜的彈奏着琴。
自從夜清滺習慣來聽琴了之後,便在梨花樹下,弄了一個石桌。
夜清滺習慣的坐了下來。
“臣伺還以爲陛下不會來了!”
灼華微微一下,那個焦黑的古琴,就擱在他的膝蓋上。
“怎麽不會來?”
夜清滺笑了笑,反問着他。
“畢竟向非墨的琴藝,還是有目共睹的!”
灼華的手指,輕輕地在琴弦上,挑動了兩下。
“可……我覺得不及你!”
夜清滺說完,就端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杯子。
這個杯子沒有蓋子,梨花瓣已經落在了杯子裏面,她端起了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有着茶的清香,更是有着梨花瓣的香味。
灼華聽到她的這句話,心裏面微微一顫,膝蓋上的琴,差一點就要掉下來。
他伸出手指,扶住了琴,又不動聲色的開始彈奏了起來。
梨花瓣片片飛揚,在兩人身邊,不停的盤旋着,意境唯美。
“陛下……靈王求見!”
此時,一個内侍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着。
“不見!”
夜清滺不用去想,便知道夜長歌定然是爲了向非墨而來的。
“靈王殿下……”
随着内侍的呼喊聲,沒有一會兒,夜長歌便已經跪在了夜清滺的面前。
灼華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了。
“臣妹魯莽!望陛下責罰,隻是希望陛下,可以饒恕向非墨一命。”
夜長歌跪在地上,一下子就說出來這麽一襲話。
“知道魯莽,就退下吧!看你一次犯錯,就不懲罰你了!”
夜清滺眯了眯雙眼,繼續端起了茶杯喝了起來。
“陛下……向非墨……他……”
夜長歌斷斷續續的說着,大概也是趕來的匆忙,還不知道如何去措辭呢。
“向非墨……這個刁民,隻是彈琴尚可,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朕已經打算,把他交給魏長清了。”
夜清滺的這句話,剛剛說完,夜長歌的臉色,就刷一下的就白了。
“陛下萬萬不可,雖然魏長清是骁勇善戰的帥才,可是私下裏面,對待自己的男人,都是狠厲殘暴,向非墨真的到她的手上,定然沒有了性命。皇姐若是真的要把向非墨給人,就賜給臣妹吧!臣妹這一些年來,也沒有求過皇姐什麽,現如今就長這麽一個小小的願望,還懇求皇姐可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