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又坐着跟甘珠聊了一會,這個時候大夫又循例來看診了。
聽着老大夫的話,甘珠在休養這個七八天,也就是無礙了,以後多吃一點補品就會好了。
送走了老大夫,雁姬便又去了書房練字。
這一段時間,她處理完了庶務之後,不是在書房練字,就是在書房看書。
基本很多的時間,都是待在書房裏面。
這剛剛提筆練了一頁紙,就聽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
随即,門被人從外面給踢開了。
嘩嘩啦啦的走進來一大群人。
爲首的便是努達海,他一臉的氣憤,跟着他後面的是新月駱琳跟冀遠。
在後面是新月的婢女雲娃跟侍衛莽古泰。
一大圈人,帶着怒意,帶着憤恨,一起走了進來。
“雁姬,昨天……太後有沒有跟你商量新月的婚事。”
才剛剛進來,努達海就憤怒的朝着雁姬怒吼着。
雁姬輕輕地擱下了筆,淡淡的點了點頭。
“昨日,的确是跟太後以及很多的夫人一起談了新月的婚事。”
“那你知道,太後今日已經把新月給指婚費揚古了!你知道嗎?”
努達海怒氣騰騰的問着。
“不知道呀!”
雁姬又淡淡的回了一句,她這個都是在家裏,哪裏會知道的。
“那麽……額娘,太後有沒有跟你說起來新月跟大哥的事情。”
駱琳又站出來問道。
“說了!”
雁姬如實的回答着。
“那麽額娘你怎麽不答應下來了呢?”
駱琳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就連冀遠,也是眼神裏面,充滿了憤恨。
明明太後是屬意他的,卻是因爲自己的額娘,把可愛純真的新月給推了出去。
這還是親額娘嗎?
冀遠的心裏面,除了對于雁姬的憤恨,就是對于新月的痛楚。
隻要一想到新月就要嫁給人費揚古,他就覺得心頭像是被壓鑄了一塊大石頭,就連呼吸都喘不上來了。
雁姬聽到他們的這一些問話,覺得很是可笑。
她掃視了一群,都是怒容的人,其中一雙是自己的兒女,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女。
此時她們跟着别人一起在指責着自己。
“你們這是在怪我!?”
雁姬挑眉問道,這一些人的腦子,确定沒有坑窪吧!
她走到了一側,把手在一個放滿花瓣的玉盆裏面洗了一下。
又用一邊挂着的柔-軟的布帛,輕輕地擦拭着自己的雙手。
她這才擡起頭,看着正在哭哭啼啼的新月。
“新月格格,這也是來責怪我的嗎?”
她問道。
新月哭泣的早就泣不成聲了,此時也隻能夠不停的搖着頭,顯示着自己的無辜。
“你不要說新月,這個不是怪你,怪誰??”
努達海滿眼鄙夷的看着雁姬,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心急深沉,令人防不勝防。
她之前跟新月說過,等到新月除服了之後,一切都是可以從長計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