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諾微微愣了一下,等她緩過神來時,已經被王禹帶進房間了,身後的門就“嘭”一聲合住了。
她吓得心肝一顫,趕緊甩開王禹靖的手:“你想談什麽。”
之前找他談他不談,現在算怎麽回事?
王禹靖原本熠黑的眸子,此刻微微有些發紅,他指責般問了一句:“閻諾諾,你什麽意思?”
閻諾諾瞪着他,雙頰氣鼓鼓的:“什麽我什麽意思?我才要問你什麽意思,你這是要幹什麽?”
王禹靖冷着聲音,咬牙切齒:“就算把我們倆做愛的視頻傳給那個男人,都阻止不了你要跟那個男人結婚嗎?”
閻諾諾怔愣片刻後,恍然大悟。
原來他以爲自己來民政局是要結婚,可是他是認定自己要結婚的,還有之前也是莫名其妙的,說什麽傳視頻。
她想到了陶夭夭,看來是陶夭夭在他面前說了什麽,才會讓他參加了這樣的錯覺。
因爲一直想怎麽回事,也沒有和王禹靖不說話,這對王禹靖而言,真的是等同于默認。
王禹靖那一刻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滋味,好像被人拿刀劃着心口,一下下撕扯般的疼痛。
他怒火中燒:“夠了!閻諾諾,把話說清楚,你還要玩弄我到什麽時候?”
“我玩弄你?”閻諾諾無語地笑了,“王禹靖,你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要說玩弄,也是你玩弄我好不。
王禹靖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怎麽樣?難不成你真想跟他結婚?還想從我手裏弄走孩子,閻諾諾真想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
說的那麽哀怨,說的那麽悲痛。
令閻諾諾覺得自己像個千古罪人。
她眼眶也紅了,明明是他對不起她,不愛她又要糾結她,爲什麽要這樣罵自己,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是,我沒有心,行了吧!”
是她要分手,是她要跟别的男人結婚,可是卻用眼淚控訴他。
王禹靖向後靠在牆上,微微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不想擡頭看她的眼神,他怕看一眼,自己拼命維持的冷靜就會全部崩盤。
她抛棄了他那麽多次,他覺得自己,除非是瘋了才會再重蹈覆轍。
是的,他是這麽一次兩次告訴自己,可是最後……總是沒出息的,想要再次靠近,然後他又告訴自己,一定要放得開,也許過段時間,對她的迷戀,就會習慣一樣消失不見。
可是今天陶夭夭說,以後的每一天,她會有别的男人抱着她、吻着她時。
可光是想想,他都要發狂了!
想到終有一天,她會在别的男人懷抱裏甜蜜地笑,哪怕隻是想一下,他都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強烈感覺,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念頭,讓他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下去了。
她可以…打他、罵他,甚至咬他,恨他都行,但是一定不能像陌生人一般,從此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從此眼裏隻看到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