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握住了她顫抖的雙手,“你生病了嗎?”
這是他失憶後,他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語調和她說話。
陶夭夭不由自主地擡頭,迎視他。
****的發絲貼在額前,英俊的臉龐上猶帶着晶瑩的水珠,一雙深邃的眼眸,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陶夭夭臉紅了紅,掙開了自己的手:“我沒事!你自己扣扣子。”
鳳灼的瞳眸裏面,瞬間染上起一簇戲谑,突然伸手,輕輕一勾她的腰,将貼到自己懷裏:“說說,你剛才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陶夭夭推開他,喊了一句:“你幹什麽,說好了你失憶,咱們就不能過太親密的!”
“隻是開個玩笑,你不要這麽激動嘛!”鳳灼一臉的無奈。
“誰激動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激動了,”陶夭夭皺眉抱怨,不過卻是有些心虛。
“好好好,你沒有激動,是我激動了,行了吧?扶我回卧室。”鳳灼妥協,陶夭夭看他态度一下變了,便推着他回到卧室,還好心地扶着到床上躺好。
她今天的衣服領口有點低,她發現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有露出的半截渾圓。
她滿頭黑線,立刻退開兩步。
眼神微妙地盯着他,猜測說道:“我說鳳灼,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失憶過。”
鳳灼的表情沒有絲變化,隻是勾唇說,“你從哪裏确定我沒有失憶?”
陶夭夭分析道:“感覺。”
鳳灼明媚地笑了起來,語氣裏面有一抹戲谑,“那麽你的感覺有沒有感覺到,我現在在想什麽?”
陶夭夭沒弄明白,搖頭,完全不明所?:“什麽啊?”
鳳灼黑色的眼眸面,透着着一抹揶揄的神色:“暖床啊!”
“你……”陶夭夭憤怒地看着他,不過臉卻微紅了。
她不想理他了,轉身便走了。
可是她覺得自己的直覺是不會錯,鳳灼肯定假裝失憶的。
陶夭夭和鳳灼生活了那麽久,早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個男人的生活習性。
鳳灼骨子裏面,其實是一個非常内斂自制的人,有極其嚴格的作息規律,什麽時候該完成什麽事,全部都會安排得井井有條。
陶夭夭蹙眉想着。
雖然說失憶了,可是一點兒也沒有擾亂,他一貫規律嚴謹的計劃安排。
就像現在,他就坐在辦公桌邊處理文件。
完全沒有什麽不适應。
這頓時讓陶夭夭更加确定,鳳灼是騙自己的。
他真的沒有失憶。
但是他爲什麽要假裝失憶呢?陶夭夭并不是非要他告訴自己,但是至少得給自己一個暗示啊。
這段時間,她爲了老爹的事情是操碎了心。
他又來個失憶,要知道她可還懷着孩子,這反打擊她,就不怕她受不了刺激,來個一屍兩命了。
陶夭夭是輕輕推開門,透過門縫偷偷看的。
這會兒,鳳灼的目光投向她了,四目交接,她一愣,眼睛裏面劃過一絲慌亂,生出種窺伺被人發現的窘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