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他這麽說的意思。
“你不解對嗎?我也不解我爲什麽要這樣做,”鳳灼向前走了幾步,背對着陶夭夭。
陶夭夭看不到他的臉,所以沒辦法看清他此刻的情色,隻覺得他的聲音特别低沉:“直到我再遇到你,我莫名有了一種,終于等到有朝一日的感覺。”
陶夭夭說不出話來。
有一種血液凝滞,緩慢流動,隻有心髒在急速跳動的感覺。
鳳灼又繼續說,但是沒有回頭:“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天你摔倒在我身邊,你當時跟我說了什麽話我根本沒聽進去,我的注意力全在你的嘴上,隻覺得你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很是可愛。後來我回去後,我總會想起你,想起你的唇,那是我人生裏第一次沖動想要吻一個人……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心道自己真是病的不輕,你那時在我心中真的隻是一個小女孩,就像瑾言一樣。”
“後面重逢,我真的很意外,意外之餘是高興,高興你長大,不再是小姑娘了,而是大姑娘了,可以結婚生子的大姑娘了,和你在一起時,我确實從來沒有,以你的立場考慮過,我隻覺得自己那麽優秀,那麽多女人對我趨之若鹜,所以你肯定不會離開我,而且你也确實很愛我,所以我對你有點肆無忌憚。”
他輕笑出聲,“假如一開始我就告訴你我的怪癖,也許我們在兩年後的今天,就不會還停留在……”
如鲠在喉,戛然頓住。
陶夭夭聽出他的沉重,如千鈞壓在心口。
可是她也一點,都不比他輕松。
“爲什麽要說……”她艱難開口,鼻尖居然酸澀起來。
怎麽辦,她又想哭了,可是他又不能哭。
“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回憶我們,到底是怎麽來到現在這一步的。”鳳灼終于轉身了,望着她,看似平淡,其實很沉重:“我并不後悔我隐瞞了你我的怪癖,因爲當時如果直接告訴你,你可能不會和我在一起,我後悔我把你送到學校住宿,然後分開了一個月,沒有那一個月的分離,那麽後面的一切都不會再發生,我們也不需要催眠彼此,忘記彼此。”
陶夭夭終于還是忍不住,滑下了眼淚。
鳳灼又繼續說:“當催眠對你沒有作用之後,我知道你就不信我,不信我們會有未來。”
陶夭夭艱難發聲:“我……”
鳳灼一步步走近她,臉色冷凝,“不論我做什麽,你總覺得我在意的都隻是我自己,一直覺得我沒有付出,一直付出的是你。可是夭夭,很多的時候,你的出發點始終是你的喜怒哀樂,你并沒有算上我,當然這也是我自找,因爲之前,你并不是這樣的。”
他的目光是壓抑的,凝成了瞳孔裏化不開的黑色。
陶夭夭突然心頭一痛。
同時心裏在大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明白你鳳灼有多好,即使以前不懂,現在也懂了。
“我………”可是她除了紅着眼哽咽,卻說不出更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