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瑾言小姑娘還是覺得自己有部分責任,她那天若是不故意假裝暧昧,也許事情不會到這一步。
其實她沒有那麽讨厭陶斯然,她隻是覺得挑釁陶斯然,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挺好玩的。
瑾言回去的時候,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想上一次見到陶斯然的地方。
就是小區的藍球場。
下車後她直接向着藍球場奔了過去,沒有想到還真在那兒看到了陶斯然。
他一身病服,傷還沒有好,頭上還纏着綁帶。
可卻買了一堆啤酒和白酒,正坐在旁邊的階梯上面喝着。
那麽多的啤酒,還有白酒,此時手上拿着的就是一瓶二鍋頭,他喝了一半。
瑾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喂,你怎麽回事,傷成這樣還喝那麽多酒,是不是找死啊。”
陶斯然看了她一眼,和前兩次不一樣。
沒有火力四射。
破天荒地也沒有跟她鬥嘴。
就好像她是一個陌生人,直接略過,繼續喝他的酒。
瑾言捉着他的手腕,想他扯起來,可任她用盡全力,依然不動如山。
她跺了一下腳,然後在陶斯然身邊坐了下來。
開了瓶啤酒,自己也喝起來。
她瞅了陶斯然一眼,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問了一句:“喂,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嗎?”
陶斯然也不回她,隻顧着自己喝酒。
瑾言拿着手上的酒瓶,跟他碰了一下。
陶斯然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嘀咕了一句:“真是沒勁,脾氣陰陽怪氣,難怪你不行,而且技術還那麽爛。”
故意想要嗆他一句,希望他能句回一句話。
可不想,陶斯然還是不理她,不管她說什麽,隻顧喝自己的灑。
一直到他喝醉,倒在階梯上。
瑾言用腳踢了他一腳,挑眉:“喂,醒醒啊。”
陶斯然不動,呼吸都均勻了,似乎已經睡熟了一樣。
瑾言又推了推陶斯然。
還是沒有動。
“醉得不省人事了,”瑾言蹙眉噫了聲,接着用力攙扶他起身,再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自己公寓,再丢到沙發上。
她自己坐在沙發邊的地上,一邊喘氣,一邊說:“我說你至于嗎?不就是父母不是父母,你就墜落成這樣了,你肯定不是從土裏長出來的,你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父母,這兩個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就繼續找罷,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就好了。”
說完,她扭頭看了一眼,似乎已經睡死的陶斯然。
“早知道會鬧這些事情出來,我打死都不會接那個破電話。反正對不起了。”
說完了應該說的,瑾言準備起身,去沖個涼睡覺。
陶斯然的一條胳膊突然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并且砸在她身上。
她把他的手挪開,那隻手又掉了下來,再挪,接着掉。
瑾言滿頭黑線,狠狠一咬牙,直接在陶斯然手上,重生掐了兩把。
原以爲醉死的他,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不想,陶斯然用力才撐開眼皮,看了看人又要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