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場,他對她的質問冷漠以待,也令她徹底心灰意冷,隻想離開,離得遠遠的。
從騎馬場出來,她就回到家,換下身上的婚紗,取出一隻皮箱裝好自己的東西,拎起便要離開。
在客廳裏,她看到了他。
他看到她要離開,一抹猩紅的眸光閃過眼睛,危險眯起,散發着強烈的殺氣:“你要幹什麽?”
她沒有理他,提着箱子就往前走。
可卻被他伸手拽住了:“回來!”
她狠狠瞪着他,把自己的箱子放在地上打開。
指着自己的箱子對他說:“看清楚了,你的東西我都沒有拿,我拿的都是我自己買的衣服,日用品和我的書,你給我買的衣服,我全部留着一件也沒有帶走,還有首飾,我也沒有要,你給我的卡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卡放在你櫃子上,用過你多少錢我是不知道了,我把我的卡留給你,那裏的錢應該足夠償還那些用掉你的錢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一腳踢翻她的箱子,她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散亂在地,“你以爲我會在乎這些!你想離開,跟他遠走高飛?他有什麽好,知不知道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堆垃圾。”
他輕蔑地說着。
她驟然笑了一下,明媚溫暖的笑容,真正表示的是嘲笑,是惡心:“你才是垃圾,在我心中,你連漠北哥一分都比不上。”
他猩紅的眸子帶着殺氣沉下來逼迫着她,嗓音低啞危險:“你竟拿我和他比?”
他摘下一根頭發絲,都比楊漠北整個人強。
她小臉煞白,卻依舊勇敢,冷冷地說着:“在我心中他就是比你好,我就喜歡他就是惡心你!”
他傷害了她,她也撿最難聽的話回擊。
他被激怒了,從來沒有那樣失态過,揮動着雙手将她壓着抵在牆上:“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就說,我惡心你,我這輩子孤獨終老,不得好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給我讓開。”她情緒處于崩潰狀态,一把狠狠推開了他。
他徹底被激怒了,額頭暴起青筋,再次将她壓到牆壁,近乎兇狠地吻住了她,撬開她的齒縫吮住她的舌,用力吸啃。
這個吻,就像野獸在用牙齒打仗。
她用了從未有過的力氣,激烈的掙紮。
可在他強勁粗暴的力道之下,全部都夭折了。
尖銳的酸澀,從胸腔裏翻湧上來,席卷了整個神經,馬場的争執之後,她以爲自己不會再哭了。
可是這個世界有一個叫恰克的男人,他總是能輕易逼出她的眼淚。
“啪!”得一聲輕響,她毫不留情地甩了他耳光。
她淚流滿面,她自虐抓狂,她聲嘶歇裏:“放開我,放開我!”
這漫長的一天,從早晨的婚禮,到馬場的質問,再到此刻的争執,她已經心身疲憊了,從他沒出現在婚禮現場,她就不舒服了,隻是她一直強忍着。
此刻,她激烈的情緒已經超過身體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