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漠北,簡直就是他心裏一根刺。
滿屋子都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也讓他覺得無比的寂寞。
他站在陽台,一直盯着樓下,看着楊漠北的車滑過來停在樓下。
看着陶夭夭從楊漠北的車上下來,看着他們談笑宴宴,他一直冷漠待之……可當看着楊漠北,居然擁抱了陶夭夭時,他渾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鳳灼的手抓着欄杆發白,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裏,疼痛得那麽鮮明……楊漠北,他居然敢抱她!
他承認,他嫉妒了。
别說擁抱了,就看到他們倆在一起,他心裏都像憋着一塊沉重的鉛,難上難下,那叫一個折磨。
她跟人在外面吃飯,留下自己自己孤家寡人,沒人給做飯,餓着肚子,這是怎麽當人老婆了。
他真是太寵她了,無法無天。
男人滿腹怨氣,有那麽瞬間,真想直接沖下去把她揪回家,警告她要遵守婦道,不要和其他的男人私會。
看到楊漠北離開了,陶夭夭居然戀戀不舍,一直呆呆望着,鳳灼臉色冷的比冰還沒有溫度。
真想将陽台的花盆砸下去,提醒她趕緊回家。
可是,他又怕傷到陶夭夭。
他用手機給陶夭夭打了個電話,她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居然無視,不接他的話,隻是定定望着楊漠北車子離開的方向。
他嫉妒,嫉妒到快要發狂了,好像熱水澆在火炭上,滅不去,還滋滋地直冒白煙。
鳳灼回到客廳,眼神陰霾。
他看到茶幾上自己準備的香槟玫瑰,覺得那麽刺眼……拿起來,直接扔進了垃圾筒。
香槟玫瑰旁邊還有一個盒子,也一道被他丢進了垃圾筒。
丢完之後,他心中無端更煩躁了,也不知道是生自己氣,還是在生陶夭夭的氣。
他又把香槟玫瑰和盒子,一塊兒拿了出來。
香槟玫瑰随手丢回茶幾上,盒子則被放到了抽屜裏。
-
陶夭夭回到家,發現茶幾上放了一束花,旁邊七零八落地散落清麗的花瓣。
至于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整個人似乎跟往常一樣面無表情,令人看不出來心裏在想什麽,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撲面而來的陰冷感。
陶夭夭望了一眼,止不住地心裏發抖。
有一種鳳灼就像一隻行走在暴走邊緣的野獸,仿佛下一刻他就會猙獰地撕碎自己的感覺。
她腦子閃過曾經暴怒的鳳灼,忍不住在内心顫抖了一下,然後裝乖地笑了笑,來到他身邊:“你不是出去了,怎麽那麽快回來了。”
鳳灼靠向沙發,擡手,握成拳,放在嘴前面,壓着滿腔的火氣。
他好脾氣的樣子,指着花說:“出去,是給你買這個。”
陶夭夭抱了抱花:“謝謝。”
“你出去見誰了?”鳳灼随口問了一句,但語氣卻很危險,字句間似乎帶着宛若寒冬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