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催眠了,所以她忘記了,可是現在她想起來了,楊漠北曾經跟她告白過一次。
他說:“夭夭,我在心裏懇求你,能夠和我在一起,讓我牽着你的手,穿行在茫茫人海裏,我一定會好好拽緊你,永遠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傷心難過,我會真心對你好,照顧你,不欺騙,愛你,給你一個最溫暖的家。”
但是她拒絕了,給了他三個字:“對不起……”
她看到他的臉色失落和難過,那時她的也正被恰克傷得心碎,她似乎能體會那種感情,她想着能說點什麽安慰一下他。
但是她真的不知,應該說什麽才能讓他不難過,她的身份她的處境,讓窮盡所有詞彙,最終隻有,也隻能給他三個字“對不起”。
他忽然笑了,眼睛卻無動于衷,笑的頗爲無奈,又十分的勉強。
她知道他心裏應該很痛,但是他還想成爲她的朋友,所以表現的雲淡風輕,笑着對她說:“沒關系,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
之前她想不起來這一段。
所以楊漠北默默的關心,才會讓她誤以爲一切是因爲楊潇然。
包包裏的手機響了,陶夭夭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電話是鳳灼打來的,她此刻的情緒很低落,所以沒有接,任手機響着。
她隻是擡頭,靜靜地眺望着家的方向,表情像一個迷路的小孩。
她在爸爸媽媽離婚後,真的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家。
一個溫暖的,充滿笑意的家,每天回家還有一個胸膛爲她取暖,讓她依靠。
可惜她曾經所有的寄托付出之後,得到的卻是被抛棄。
他在婚禮上抛棄了她,也撕碎了她對家的期盼!
她想要一個家,隻是想一個家而已,可是爲什麽鳳灼要這樣?
還有一部分的記憶沒有想起來。
婚禮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恰克有沒有找她解釋爲什麽出現在婚禮現場,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但是有一種感覺,忘記的這裏……她好像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隻要一想,心頭就好像劃過一把鈍刀,隔不開肉,但卻……很痛很痛。
但是什麽原因,不管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他在婚禮上,放自己鴿子這件事情,已經足夠令她無法原諒他了。
就算不能前來,至少也應該打個電話。
鳳灼這個男人,她看不懂,以前看不懂,現在更看不懂了,或許不是看不懂,是她不敢再相信他了。
不去相信,不去抱着希望,就不會被人棄如敝屣。
什麽時候,人和人的關系,能夠簡單一點兒就好了。
愛,就說一聲愛,然後就去珍惜這份愛,不愛,就說聲珍重,然後揮揮手離開。
能不能不要這樣,讓人心生疲憊不敢愛。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渴望着愛情,希望有個家,期待着幸福而已。
難道,這都是奢侈嗎?
她在底下發着呆,卻不知道樓上有人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