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也什麽都沒再說了,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楊漠北看着他,好像一瞬間,空氣都溫柔了起來。
他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陶夭夭和恰克兩個人,就像南北兩個極點。
一個總能莫名樂在其中,令人看到她都會覺得開心,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着令人歡喜愉悅的爆炸因子。
而另一個,總是不缺則有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那怕他對你笑,你能感覺到也隻冷漠與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
或許就是因爲這樣,才造就了這兩人妙不可言的緣分。
他抿了抿唇,說道:“夭夭,你瘦了。”
不但瘦了,好像還憔悴了。
陶夭夭摸摸自己的臉:“有嗎?可是我最近吃的很多,睡的也很好。”
她是真心覺得自己,雖然想起了一切,也傷心過憤怒過,但并沒有受嚴肅的影響,臉色和氣色都挺不錯的,大概是楊漠北的心理效應吧。
楊漠北無法确定夭夭,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想說,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想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訴她。
楊漠北狀似無意地問,“想聽我說個事情嗎?或許說我想請你爲我解答一下,如果你是新娘你會怎麽辦?”
陶夭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你說。”
“大概兩年前我參加過一個,豪華的世紀婚禮,新娘是我的朋友,婚禮雖然很豪華,但在場的賓客卻很少,也甚好賓客少,因爲新郎沒有出現在婚禮上,所以顯得新娘沒有那麽難看……”
陶夭夭垂在身側的手,拳頭莫名地握緊了。
她知道楊漠北說的是她,那一天,她坐在化妝間,一直在等她那位英俊而冷漠的新郎恰克。
可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她有點焦急,害怕他出了什麽事,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可電話,一直都無法打通。
要結婚是他的意思,先舉辦婚禮也是他的意思,結果他卻沒有出現,把她一個人留在婚禮現象。
草坪上坐着觀禮的賓客,他們看到她出來,看到她尋找新郎,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臉上還綻放出嘲弄的笑容。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昏倒。
但昏倒這項絕技,似乎隻有女主角才能擁有,而她隻是一個讓人看笑話的女配。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居然還能笑着離場,那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隻知道,從那時起,她的心徹底死了。
“新郎想重新追回新娘,如果你是那位新娘,你還會再給新郎一次機會嗎?讓”楊漠北一直緊緊盯着她的表情。
他覺得陶夭夭并不是什麽不知道,可她既然知道,爲什麽還要和恰克在一起?
陶夭夭笑了笑,卻笑得有點勉強:“不知道,因爲感情的事情沒有如果,做爲旁邊你看到的永遠隻是表面。”
那麽一瞬間的沖動,楊漠北想直接問出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