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鳳灼,曾拿着一副畫卷,高冷孤傲地站在她面前。
但是隻有這一個畫面,後面再多的畫面,就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用餐之後,黎情歌打開包裝好的畫卷,畫卷放在一個木質的盒子裏,他又打開了盒子将畫卷拿了出來。
看到他将畫展開,平鋪在茶幾上,陶夭夭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是一張看起來比較久遠的紙張,紙張上面的内容她好像曾經見過,因此下意識地地說了出來,“這……這是彈琴仕女圖,絹本設色,縱28厘米,橫75.3厘米。”
雖然表情是懵懂不知狀,但是她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黎情歌和鳳灼,都有些訝異地看向她。
黎情歌是有點驚訝她居然還會看古畫。
而鳳灼的驚訝,則顯得有點兒意味不明,一副沉思的樣子,深深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樣。
黎情歌笑道:“看來夭夭是行家,古畫也會看,那你來鑒定一下,我淘來的這畫是真品還是僞品。”
陶夭夭趕緊擺手:“你别逗我了,我那裏會鑒定,我隻是最近看了一本小說,裏面有介紹這幅畫,你們鑒定,我先進去了。”
她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然後起身,邁步,快走了進去。
她其實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畫,但是很奇怪,就是下意識地說了出來,好像曾有人給她深深介紹過一樣。
但是是誰呢?是誰呢?
好像是鳳灼。
她揪着腦袋想了許久,想到腦袋都有點兒疼了,但是都沒有想明白。
黎情歌和鳳灼估計還有的談,她有點兒累,又一身汗味,就打算泡個澡。
她躺在巨大的浴缸裏,緊緊皺着頭,一臉憂煩的表情。
爲什麽就是想不起來呢?
上次會回想,是因爲她掉進遊泳池,難不成要有窒息感來刺激她,她才會想起她忘記的那些事情?
陶夭夭緩緩沉下身子,将自己的小腦袋沒入水面。
浴缸的水面“咕噜噜”地冒着水泡,陶夭夭在窒息的前一秒鑽出了水面,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違的空氣,“什麽鬼?”
這也太神奇,太怪異了吧?
她居然還真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些畫面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一一閃過。
16歲的陶夭夭,22歲的鳳灼,他們第一次相遇了。
16歲的陶夭夭,想給閻諾諾爸爸挑生日禮物,這個小姨父就跟爸爸一樣寵着她,她想挑一個能讓小姨父喜歡的禮物,于是獨自一人去了喧鬧的古董街。
古董街古香古色,既有木質帶裝飾提花的明清小樓,也有中西合璧的民初建築。
陶夭夭不懂古董,才16歲的她資金也有限,于是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買什麽。
有個店主看她轉了又轉,一直一副迷茫臉,年紀又小,覺得她是一隻很好騙的“肥羊”。
于是招呼着她:“小姑娘,買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