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華一雙大眼睛氤氲如霧,楚楚可憐地望着陶夭夭。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陶夭夭瞥了他們一人一眼。
如果方念華沒有這最後一番話,沒有這最後一個表情,她一定會覺得白念華是天真的,是無心之語。
扮無辜嗆别人這些招數,她經常用,可用的時候,心裏明鏡似的。
她就不信白念華,會是個沒腦子的,白念華在國外長大,她的性格外放,如果白念華說完,察覺說錯了,大大咧咧地表示對不起,那麽她會相信。
可是偏偏最後一下,她要扮柔軟的小白兔。
這是啥?這是典型的白蓮花,仿白兔。
陶夭夭隻想在心裏送她兩個字:卧槽!
她咧開嘴巴,親切溫和地笑了兩聲:“我不生氣,誰沒個過去式,放心,我相信鳳灼,不會生氣也不會告訴他,你不用擔心。”
可她内心台詞卻是:‘我要是在你前面氣得暴跳如雷,或者直接哇哇大哭,那才是中了你的計。真當我外貌蛇精病,我内心就傻白甜了。’
她不懂白念華的目的,但能感覺到她話裏的故意。
爲什麽?因爲鳳灼?
可她不是跟王禹靖在一起嗎?
沒有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白念華确實失望,不過她沒有放棄,她就不相信陶夭夭會一點兒也不在乎。
隻要愛就一定會在意,除非她不愛鳳灼。
陶夭夭怎麽可能不在乎,她都快要氣爆了,心裏把鳳灼輪一遍又一遍。
明明餓到可以吃兩碗,她隻吃了一小碗就上樓了。
她要去偷合約,趕緊把婚離了,可不想天天被胳應。
陶夭夭上樓後,發現鳳灼還在卧室。
目光靈動一轉,偷合約的好機會。
她悄悄進了鳳灼的書房,把能夠翻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可都沒有看到合約。
正當她瞄着那幾個帶鎖的抽屜,在想辦法要怎麽把他們打開時,房門處傳來門鎖被扭動的聲音。
陶夭夭心肝一顫,吓了一跳。
她趕緊蹲了下來,再慢慢地移位在書桌下面躲了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也就幾秒的時間,鳳灼走了過來,并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看着他的大長腿,拿手在空中戳戳戳……
戳着戳着她的手被人握住了,接着整個人被拽了起來。
陶夭夭吓了一跳,閉着眼睛,一雙手亂舞,突然,她聽見“啪”的一聲響。
清脆而又響亮。
她先是一愣,動作停了下來。
随即明白過來,震驚地瞪大眼睛。
她看着鳳灼的臉,那張俊美的容顔上,赫然間多了點紅印~~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頓時吓得魂都沒有了,她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說:“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