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站着的方能,正在跟他彙報工作。
他似乎是一邊聽着一邊在思考。
可其實,他卻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在想剛才,他讓王禹靖送陶夭夭時,王禹靖和陶夭夭都是一臉驚愕。
陶夭夭隻是簡單的意外,而王禹靖驚愕是,難道就不怕他一不小心說漏嘴,把他們以前認識的事情講出來嗎?
他其實怕。
可還是讓王禹靖去送。
鳳灼往後慵懶地靠在椅子,對方能道:“文件放着,我等會兒看,你先出去。”
方能恭敬點頭,放下文件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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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灼轉動椅子,眯眼看向窗外,
徐文慧和王禹靖的到來,讓他想起了很多事。
但是他們怎麽變成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又有了什麽不美好的回憶。
記憶還依舊模糊。
他不願意想,也不想想起。
他隻是很奇怪,爲什麽他們鬧得那麽兇,又相隔了多年。
卻都沒有,把他對她的喜歡弄沒了。
他起初找催眠師,并不是想讓彼此忘記彼此,他隻是想讓他們重新開始。
可是演變到了最後,就成了彼此都忘記彼此。
她走了,被她媽媽接走了。
而他也忘記了她。
那一段時間,他的生活特别平靜。
但慢慢地,總覺得像是哪裏被人掏空了一樣。
習慣掌控一切,習慣運籌帷幄的他,是不允許自己記憶的某一部分,被強行割舍。
所以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強硬地想起了一切。
平靜,無波,他非常理智。
沒有想過去找她。
他也知道,她不願意被他找到。
這樣也挺好的,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然而這想法,在與她無意間的一次巧遇後,被擊的無影無蹤。
她說他跟蹤她,跟蹤嗎?
還真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那一次無意的重逢之後,她就開始過着一種,被他精心設計好的生活。
他安排人調查她,觀察她,沉穩地接收消息,帶着期待,其實他希望她也和他一樣,已經想起一切。
可是沒有,她什麽也不記得。
他也沒有失望,也沒有難過,反而還有一絲竊喜。
這樣也好,他們能夠重新開始。
他告訴自己不能太主動,如果她一個不小心就想起來了呢?
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反抗的厲害。
他要處于被動,欲擒故縱才是最好的辦法,于是他駕輕就熟的接近她,使用手段壓制她,處處可以蛇打七寸……
她再次愛上了他,從心裏接受了她,甚至地想把自己給他。
可是她每次和他在一起,到了最後一步就會犯惡心。
在他們登記之後的第三晚,在她喝醉的那晚,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其實他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可她突然頭痛,痛得她大喊,似乎是因爲喝醉,但似乎又跟喝醉沒有關系。
第二天晚上,用過晚餐起身時,由于動作太快,突然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