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順手扔在了旁邊的垃圾箱裏。
陶夭夭徹底驚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鳳灼這般陰沉的臉色,被吓懵了:“你怎麽了?”
“這麽在意我的感受?”
鳳灼眼睛蘊滿了怒氣,沉澱着已經崩潰的忍耐和殺氣:“那爲什麽不聽我的話?”
陶夭夭感覺有一股無名火,在休内肆意蔓延。
她不想生氣,可不管怎麽樣都壓不下來。
“誰得罪你了你找誰去,莫名其妙沖我發啥火!”陶夭夭氣咻咻地看着他,目噴怒焰像隻兇惡的小豹子,向他露出鋒利的爪子。
氣氛瞬間便僵硬。
鳳灼呼吸略微有些不穩,冷冽的眼中也燃着一團火。
鳳灼是誰?骨子裏一直有種自傲,他不想承認都不行,他是天之驕子,他的人生裏,無論沖地位家庭,還是他這個人,從來沒有人敢用如此的态度對待他。
除了她。
他冷冷地盯着他,心底最深處有一種戾氣,那是能摧毀一切的狠勁。
而陶夭夭也憤憤盯着他,一丁點兒給他台階下的意思都沒有。
兩個人都緘默,就這麽你瞅着我,我看着你,僵持了好幾分鍾。
突然,鳳灼轉身,擡腿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陶夭夭覺得胸口,揪着有點兒難受。
心髒也被壓了大石頭一樣。
她想努力扭動,想要消化,想要輕松的呼吸。
可就是沒法舒坦。
剛才她是有些惶恐,也确實是有些生氣。
她沒有做錯什麽,昨天她是忘記回家做飯了,可今天她不是早回來了,還買了牛排,還想要跟他燭光晚餐。
他幹嘛那麽生氣,對她陰着一張冷,還把她的櫻桃也給丢掉了。
好心情蕩然無存,陶夭夭飯也不想吃,将買來的東西全部塞到冰霜裏,然後悶悶地縮在沙發上。
電視機打開着,可裏面在放什麽她完全不知道。
以前,她總覺得冷酷的男人。是最難相處的。
可認識鳳灼後她發現,那種冷酷的男人,冷的背後也許藏着的是熱情,隻要破冰便能化火,熱情地燃燒整個沙漠。
但是鳳灼這人,高冷傲嬌的同時,又疏淡沉靜到骨子裏。
這樣的人那怕破開他的面具,他的背後依舊是淡漠。
面對這樣的人,不管你做什麽,都顯得那麽浮躁和幼稚。
衰!
陶夭夭瞌睡了,鳳灼還沒回來。
她給李路遙打了個電話。
李路遙聽完她訴說的前因後果後,不敢肯定,隻敢猜測地說了一句:“那啥?他爲什麽隻丢掉櫻桃,而不是丢掉牛排了,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陶夭夭嘴角抽了抽:“如果是楊潇然送的,你說這話我信,可那是楊潇然他哥楊漠北,漠北哥他又不喜歡我,人家有未婚妻好吧。”
李路遙想了想,贊同地點了點頭:“也是。”
陶夭夭悶悶地道:“之前,楊潇然來我家的時候,他表現的很淡定,還同意楊潇然住下來了,而且對楊潇然也挺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