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到上百平方的手術室,設備齊全,人員分層作爲後續。門也是一道道的。
布蘭特和蘇慕菱被推了進來,經過了層層的門,終于,進入了手術室的中心。
“蘇慕菱。”神惑看着她,勾唇微笑。
蘇慕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不太理會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你有什麽遺言,想要交代的,那麽我可以替你轉達。”
“給上官擎禦嗎?”蘇慕菱勾唇,然後,淡然輕笑,“對于他,我就早無話可說。”
神惑聳聳肩,“不是現在,等會兒你想要說的時候,一樣可以說……”
蘇慕菱沒再理會他。
“時間差不多了吧?”
“現在時間爲上午十點十八分。”
“準備一下,第一次麻藥檢測。”一位穿着白大褂,以及消毒外衣的醫生說道。
另外一名醫生,看向了護士,說道:“應該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是的。”
之後,就是俄-國這裏的醫生,俄語在交流着,說了什麽蘇慕菱聽不懂,也不想去聽。隻是,心中移植手術,定然是她先被開刀,必須先将心髒取出來……
後悔嗎?
其實,她是沒得選擇。
逃,一來,她的道德防線過不去,二來,她也逃不掉。所以,既然如此,不如就拿出一種看似甘願奉獻的态度和精神,讓最終能夠活着的人,至少不用自責。
這,便是最好的結局。
手術室裏,氣氛低沉。
外頭卻是很緊張。
“上官擎禦的人,速度很快,已經朝着這個方向趕過來了。”有人彙報。
“派人出去,各處攔截他們。”
“是——”
中午十一點整。
蘇慕菱成功地接受了麻藥的注射效應,有效。然而,第二次是真正的接受麻藥,接下來,就差不多要開始了。
神惑看着她,再次問道:“我和禦少,尚有幾分交情,有什麽話需要帶給他嗎?”
蘇慕菱渾身有些無力,卻睜開了眼睛,用力地瞪了神惑一眼,“你,煩不煩?!”她深呼吸,然後,眨眨眼,心底裏,全是酸澀,“如果真要有什麽話告訴他,那麽就是……人、妖殊途,希望來生别再讓我、讓我遇見他……”
神惑聞言,挑挑薄唇,下了結論,“蘇慕菱,你妖性難除啊,冷血無情。”
蘇慕菱對于他的這句評判不做任何的争論,将死之人,無需再争取什麽,金錢名利,道德名望,對于一個死人而已,還不如一抷黃土來得重要。
“難道你不知道,上官擎禦現在爲了你,不要命似的跟布蘭特的人在惡鬥着嗎?”神惑貼近了蘇慕菱的耳畔說道。
蘇慕菱:“那又如何……”她擡眸,看了神惑一眼,“請你幫我帶句遺言給他,我的死,是甘之如饴的,讓他從此以後,别找布蘭特的茬,否則,我在天之靈,也不安息。”
神惑微微地歎息,終于,後退了一步,“抱歉,這句話……我還真不敢替你帶到。”否則,上官擎禦先斃掉的人,必定是他啊。
“給蘇小姐注視第三次麻藥,然後,開始手術……”
看來,今日之事,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