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女兒。
韓萌那邊，可能是徹底地傻住了。
她想過法蘭克會跟女兒說這些，但是，她沒有想到女兒會突然那麽問，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應該怎麽回答孩子的問題。
“麻麻……”
“糖糖，這個問題……等以後媽媽再回答你，好不好？”
糖糖咬咬唇，點了點頭，“嗯，麻麻，我困了。”
“好，晚安，寶貝。”
母女倆結束了通話。
“寶寶困了嗎？”法蘭克拿過了手機，去将女兒抱了起來。
糖糖窩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最後，上樓。
她回房。
這兒的度假區沒有嬰兒房，她是睡在大房子裏的，但是，她不願意，要跟法蘭克一起睡。他拗不過她，自然就任由她了。
“法蘭克。”
“嗯？”
“我相信你是我粑粑了。”
“爲什麽？”他看着她，輕輕地揉揉她的腦袋。
糖糖眨眨眼，小嘴微微一撇，“因爲麻麻回答不上來，她很心虛。”
法蘭克聞言，笑了笑，“寶寶真聰明。”
小乖一心虛就回避問題。
她回避得沒有任何技巧，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連女兒這麽小都看出來了，唉……
深夜裏。
寂靜的深夜裏。
男人低沉的聲音，有些冷冰。
“你們想好了嗎？”
“法蘭克，你别妄想了。”
這是唐澈的聲音。
法蘭克淡淡地撅唇，緩緩地笑出了聲音。
聲音很低柔，也不大聲，深怕吵醒了眼睛熟睡的小公主。
“意思就是，你交不出韓萌？你願意放棄糖糖？”法蘭克問道。
唐澈的語氣有些着急，“我誰也不放棄，但是，你更别休想我會拿萌萌去交換，她們對于我而言，都不可或缺！”
“唐澈，你還真的很貪心……不過，貪心得有貪心的資格。”
法蘭克笑着說道。
然後，不再聽那邊的咆哮聲，緩緩地挂了電話。
他從一開始，也并不認識唐澈會答應将韓萌交出來，隻是，爲了符合規則，他禮貌性地問問。竟然他們不願意交換……
屆時，可别怪他沒有問過。
“阿澈，現在你打算怎麽辦？”韓霖問道。
另外一旁。
坐着上官擎禦。
他一直不說話，因爲他……
在心底，竟然默認了法蘭克的作爲。
換做他是法蘭克，得知那是自己的女兒，那麽又如何能夠将自己的女兒拱手相讓？
韓家跟唐家的交情深厚，這點他是知道的。但是，撇去了這一層關系不言，他以着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換做他是法蘭克，那麽勢必也會奪回自己的所愛。
一個男人，爲愛情，爲了愛人，那麽不顧一切……其實，又是何錯之有？
“我打算去闖一闖，把糖糖救出來。”唐澈說道。
韓霖點了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
“按理說，我應該支持你。但是，那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與整個四大組織的勢均力敵的強大敵人，你覺得你能成功嗎？我是這麽想的……糖糖确實是法蘭克的女兒，他想要那麽就還給他。你和萌萌好好地過日子。”